血腥味刺鼻,邪气在这座杂乱而庞大的围墙上丝丝蒸腾,夜空皓月无视这一切邪乱,依旧皎洁明亮。
杂乱围墙上连双脚都放不平,爬上来的人站位高高低低不等,皆狼狈不堪。
身体上的疲惫,外表的不堪都是其次的,对幸存者来说,战栗的双腿上有毒蛇咬过的伤口在渗黑血,疲惫的身躯依然在抵御邪气的侵蚀。
大轰炸区域之外的邪物们惊吓之后再次发动了围攻,再次嗷嗷叫的,成群的,从四面八方冲向围墙上的幸存者。
疲惫不堪的幸存者们不得不再次打起精神来,为了活着,准备拼命,有些人的眼神中透着绝望。
已经跑到了远处制高点上的连鱼、申无空等人,远远的,静静的,看着远处堆积如山处的情形,虽然看不清什么,但那么大的动静让他们知道了正在发生什么,也为之紧张,却并没有再赶去相助的意思。
“唔唔唔唉”
怨妇般的轻轻哼唱声突然一声惆怅长叹,婉转女人声音轻灵回荡于天地间,“何方宵小竟敢在蓬来山放肆”
围墙上狼狈不堪的幸存者彼此看望,这声斥问显然不是针对他们的,他们也看到了之前驾驭龙卷风出手的神秘人,应该是针对那人的,他们也正有此疑问,那人是谁
茫茫天地间却无人回应,倒是冲向围城再战的邪物们突然陆续停下了,一只体型健硕的银背猿率先捶胸发出“嗷”的长啸,带头转身而去,于是大片的猿群纷纷撤退。不仅仅是它们,各种邪物纷纷卸下了战意,纷纷转身奔逐而去。
不多时,现场活着的邪崇跑的一干二净。
时弱时强的晚风不断带走飘荡的邪气,有人实在是扛不住了,找到上风口,摸出随身的化解蛇毒的解毒药敷药服药。有狠人怕解毒药效果不行,将早已控制在伤口附近的蛇毒连同身上肉一块剜了出来,再上药。
之后纷纷盘膝打坐驱散体内或多或少侵入的邪气。
提剑在手的庾庆绷着一张脸站那,盯着远去的邪祟身影,还有一旁的牧傲铁,两人明显都意难平,罔顾身上的伤。
飞舞的大头也落在了庾庆的肩头。
百里心本想催他们赶紧使用解毒药处理伤口,却从中发现了自己三人身上的异常,别人身上被蛇咬过的地方,都有黑血流出,伤口难以愈合,而他们三个被咬伤的口子上,似乎只有开始渗出过黑血,后来伤口就愈合了。
她不敢相信,再次施法内察,结果发现体内并无中毒迹象。
旋即又察觉到了另一番异常,这里的邪气对他们三个似乎也没影响,她试着放松了法力防护结果发现确实如此,邪气确实影响不了她的肉身。
这是怎么回事她有点惊着了,自己的肉身什么时候能抗毒辟邪了那两个家伙瞒着外人做了什么准备的话,她还能理解,可自己有无做什么自己是很清楚的,什么都没做,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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