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管是苏半许,还是禅知一,或是谁,不管是碰巧,还是仰慕自己大才子身份的,不管是因为这个,还是因为那个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他都可以从心面对,该巴结的巴结,该唯利是图就唯利是图。
现在让他怎么办?现在是巴结、是唯利是图的事吗?现在出现在他们身边的任何人都有可能事关他们的生死存亡。
现在他没办法坦然面对,没办法以正常人的眼光去看这些人了,这一个个的,在他眼中瞬间蒙上了别样的色彩,令他没办法不以别样的心眼去面对。
懊悔不已的南竹小心着问道:
他自己有点六神无主,确实是没主意了,把事搞大了,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他已经意识到了卷入了那种事情里面,凤藏山的那个女儿怕是没办法再活着回来了。
也就是说,他有可能害死了凤藏山的女儿。
他之前也确实是没想到,随便一句话的事,就能把事给搞这么大。
庾庆冷眼瞅他:
好不容易安稳了下来,好不容易安稳了两年,一下就被这胖子给毁了,他真恨不得当众将这死胖子给千刀万剐,太气了。
他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凤藏山了,毕竟有可能害死了凤藏山的女儿。
人家好心好意请你们来,好心帮你们的忙,好吃好喝招待着,你们就这样报答的吗?于情于理,说破天去,也不带这样玩的。
牧傲铁出声了,
南竹忙点头,
唰!庾庆突然拔剑出鞘,剑当啷扔在了他脚下,
南竹傻眼了。
牧傲铁嘴角抽了抽,貌似什么都没看到,慢慢偏头看向了辽阔的湖面。
南竹喉结耸动了好一阵,才俯身捡起了那支剑,悲愤道:
庾庆斜眼瞅他,
南竹嘴硬着,动作却很怂,小心将剑插回了庾庆的剑鞘中,
庾庆:
南竹双手搓了把脸对这说法,此时此刻是无以为辩的。
牧傲铁悄悄扯了下他的袖子,示意他别再废话了,骂什么都受着就完了。
果然,埋头任由庾庆发泄了一顿后,庾庆的气似乎也渐渐消停了。
他这样说,大家也认可,知道凭他的面子,应该是能轻松解决的。
谁知庾庆却道:
小黑惊叫,立马不愿意了,
虫儿也噘嘴了,他也不想回去,也想去看热闹,奈何他犯错惹祸了,又不敢说什么。
庾庆压根不理会两人的反应,他做了决定的事,两人反对也是无效。
苏半许摆了摆手道:
庾庆指了指小黑,
苏半许无语,这个他如何能轻易作保?
说到绑架的事,凤藏山脸色略沉,他的女儿何尝不是被绑了第二次。
南竹和牧傲铁互相瞥了眼,能理解为何要将虫儿和小黑送回去,既是为了两人安全着想,留下两人也是累赘,老十五这是要把手脚给放开,要发飙了,之前可是连玉石俱焚之类的话都说出来了的。
老十五疯起来是敢从锦国京城杀出来的主,鬼知道老十五接下来会干出什么事来,为了虫儿和小黑的安全着想,他们也赞成把人送回去。
事情就这么定了,由不得虫儿和小黑拒绝,庾庆也变得雷厉风行,当天就拜托凤族派可靠人员把两人给送了回去,路费之类的庾庆让南竹出了。
次日,凤族上下参与大荒祀的人在凤头岭集结了,包括同行的客人在内,足足有上百人。
庾庆在人群中东瞄西看,找到了正与人谈笑的褚平昆,当即大摇大摆走了过去,并当着众人的面大喇喇喊了嗓子,
众人闻声看去,褚平昆也回头看到了他,淡笑着拱了拱手,
走到他跟前的庾庆没什么好脸色,直接问道:
褚平昆略怔,不知这位脱了裤子放什么屁,不是早就知道么,现在当众咧咧个什么劲?
其他人也很意外,包括苏半许、禅知一之流,连同凤族上下也齐刷刷盯着。
南竹和牧傲铁则是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要开始了,老十五这家伙要搞事了,两人没想到这么快就开始了。
平昆皱眉道:
一副没空啰嗦的样子,转过了身去,他也不想跟庾庆当众扯这事,不好看。
庾庆却是一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