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步走到护龙河边,见着前面还有家小酒馆还未关门,心中一喜,快步走了进去,酒馆里面不大,可却是人声鼎沸,热闹得很。
杨念在最里面吹不着河风,众人都不愿坐的位子上坐下来,对着正殷勤凑上来的小二道:“来坛酒,贵点没事,别掺水,再来点卤肉,拿手的菜上两个!”
伸手将一个金铢在桌上轻轻一放,那小二见到金铢,眼都直了,在这破地方,吃一顿,撑死给个银铢都还得找钱,这客人莫不是头肥羊吧!
他脸上喜笑颜开,嘴里连声应道:“客官,你稍待,马上来、马上来!”
手里攥着抹布不动声色就往金铢上一抹,可遂即他脸色却古怪起来,因为他那使出了吃奶的劲,竟然弄不动那枚小小的金铢。
一抬头,见到杨念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才明白自己似乎想岔了,这不是头肥羊,而是头猛虎!
杨念将手在桌上一拍,那金铢自己跳到了小二手中,他笑道:“除了上菜,不要来打扰我,明白?”
“明白,客官放心!”小二一脸冷汗的走了。
因为来了新人,刚才酒馆里的声音一下子小了起来,直到杨念慢悠悠喝酒吃肉,人群才又开始热闹起来!
人们说,酒馆、客栈这些地方消息最为灵通,当真不假,特别是天子脚下的老百姓们,荦素不济,什么都敢说,不一会儿,他就听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听说没有,黄相又与陛下吵了起来,昨晚回去气得连心爱的茶杯都给摔了!”
一名汉子绘声绘色的讲述着,宛如他亲眼见着了般。
“这不是常事么!咱们黄相向来刚正不阿、骨头硬朗,除了在他那失明老娘前低过头、小过声,还怕过谁来?”
另一人别一副大惊小怪的表情,没好气的道:“黄相在咱们这京城里,那可是人人钦佩、个个敬仰,有他以身作则,这些年白玉京里你可还见着那不孝子孙、忤逆长辈的么?你小子少编排些!”
……
杨念修行有成,六识灵敏,在这几乎没有声音能逃过他的耳朵,这时,另外几人小声低语引起了他的注意。
“咱们会长还要与魅影楼那些活死人打多久呀!老子都快撑不下去了,小三儿昨天又没了!谁知道下回是不是轮到咱们呢?”
这是几个衣衫褴褛,但却精干凶悍的壮汉,坐在酒馆角落里,哪怕吃东西都是警觉无比,看着就是撕杀好手。
其中一人眼睛不经意得周边扫视着,嘴里轻声答道:“不用担心,这日子马上到头了,少会主可是有主意的人,又懂变通,已经答应兄弟们想办法呢!”
“真的!那可太好了,他娘得,与魅影楼有恩怨的又不是咱们,凭什么让兄弟们在前面打生打死!”
“大哥还会骗你吗?咱们以后可也长个心眼,这泥人会呀,归根结底不还是少会主老人家的么?会主自是英雄了得,可就是为人呀!太重情义,少不得吃亏!”
“那是、那是,大哥你可跟在少会主身边办事,日后还得多关照兄弟们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