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真是这个好消息,夏云天再也忍不住,欢呼出声,直接朝后翻了几个跟斗,然后才气喘吁吁回到杨念跟前,郑重得行了一礼,双眼通红的道:“阿哥,我……”
杨念摆手打断了他的感谢,叹息道:“这也不全是为了你,阿哥也有自己的因缘在里面,你千万记得,别出道院,要是愿意,最好直接搬到这里来住!或者直接搬至宗人府那位大长老身边也行。”
“不光是你,妙儿我也会让她白玉京这段时间也搬过来,这里有阿爷在,对咱们来说,应当算是白玉京最安全的地方了。”
“那我当然愿意!”
夏云天大喜过望,连忙向他告别,直接就回去搬家。
傍晚时分,杨府后院里已经燃起了一堆大篝火,不光是柳妙儿来了,连栖石、栖溪也来了。
凌海正抱着酒坛与大力拼酒,而堂堂大夏四皇子则正紧张的翻着石板上的肉片。
杨念则手中小刀闪动,肉片如雪花般向着石板上洒落……
酒至三酣,杨念抄起酒坛跃上了屋脊,看着下方还在喧嚣嘻闹的一群人,面上泛起笑意,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哪怕他如今已是金丹真人,不再是最低层的蝼蚁!
仰头灌了口酒,望着天上明亮的月光,不知为何,今晚的月光格外的醉人,不知不觉间,他竟有了些许醉意……
不知过了多久,杨念突然浑身一紧,眼神凌厉的盯着左前方,一处身影在月华中慢慢凝实,他全身一松,笑道:“阿爷,你怎么也出来了?”
来人正是杨破蛮,他看着面红耳赤的杨念,温声说道:“怎么回事?什么事情让你心绪不宁?”
杨念一下呆住了,脱口而出:“我想阿爹了,想夫子了!”
可遂即见到阿爷的脸色一下子黯淡了下去,他心里又颇有些后悔,讪笑道:“阿爷,我……”
杨破蛮叹息了下,走到他身边坐下,拿过他手中酒坛,也学着他样,仰天灌了一大口,用衣袖擦了擦嘴角,沉声道:“你心里是不是还是有些抱怨阿爷,为何不替你阿爹报仇?”
见杨念沉默着不说话,他苦笑一声,接着道:“不是阿爷不想,而是不能呀!你们父子隐藏在后营集,可以瞒过天下人,却绝对瞒不过听风司大司命逆水流,可是他从来没向那败家子提过一句!”
“他只所以没有任何动作,便是因为阿爷没有朝着大夏皇室出手,当年他与阿爷境界一样,两相投鼠忌器,这才有了后营集几十年的安稳生活!”
杨念酒一下全醒了,他骇然的望着杨破蛮,没想到这其中竟然是因为逆水流,他可是半步地仙,有必要这般维护崇文帝吗?
仿佛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般,杨破蛮继续道:“你要扶夏云天坐那个位子,千万别找到逆水流头上,当年他既然能以道心起誓,以他的性子,就算死,也绝不会背弃大夏天子!”
“当然,他忠诚的不是哪一个人,他忠诚的只是大夏皇室而已,若是夏云天能继位,那么他便同样会成为其最忠诚的鹰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