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走上前来,面无表情的问他:“公子可要回府?”
孟昔昭:“……”
回到家里,孟昔昭垂头丧气的。
连金珠端了他最爱吃的点心来,都不能让他一展笑颜。
他是不想跟太子有牵扯,但他也不想得罪太子啊,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太子一点实权都没有,皇帝还特别厌恶他,可他要是真的记仇了,也依然是随随便便,就能把孟昔昭收拾了。
以上是理性的想法,下面,孟昔昭还有感性的发言。
呜……他请我吃饭,还送我回家,我居然还嫌弃他,我怎么这么不是东西啊……
内心郁闷,孟昔昭不想跟任何人说话,把所有人都赶出去,他躺到床上,左滚、右滚,直到把被子全都卷到身上,卷成一个孟昔昭牌小肉笼,然后他才不动了。
郁闷着郁闷着,他睡着了,在梦里,他正坐在自己的寝室当中,满头大汗的对着自己的电脑。
浏览器的页面上显示,他正在搜索“如何对一个男人道歉”,但是学校的破网又断了,页面上的小圈圈一个劲的转,就是不跳转。
终于,转圈停下了,孟昔昭心中一喜,连忙定睛看去——
“表弟!!!呜呜呜呜表弟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孟昔昭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看见李淮爆哭着冲过来,一把抱住了自己。
金珠在后面用力掰他,都掰不开他的一根手指。
“我看到那里满地血污的时候,吓得都要厥过去了,表弟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姑父姑母交代,怎么跟我爹和祖父交代,呜呜呜你不知道,当时我都在想,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也不活了……”
孟昔昭:“……行了,我这不是没事吗,赶紧松开,我都快被你勒死了。”
李淮连忙松开他,脸上还飙着泪,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看着好不可怜。
看他这样,孟昔昭也不怎么生气了,他问:“那个门子,死了没?”
他就是随口问一句,那门子可不无辜,把詹茴迷晕了绑来,就是他一手干的。
李淮抹抹眼泪:“不知道,詹不休此人,好大的胆子!竟光天化日的行凶,我寻到他家的时候,你知道他在干什么吗?他竟然还很淡定的在那洗带血的衣裳!”
孟昔昭仿佛被一桶凉水兜头浇下。
“…………你去他家干什么?”
李淮理所当然的回答:“去找你啊,他说他根本没动你一根手指,但我怎么可能信他的话,他那人,一看就是个地痞流氓,什么事都敢干,留着也是个祸害。”
孟昔昭眼前一阵发黑:“你干什么了?”
李淮嘿嘿笑:“我把他拿下了,已经扭送到皇城司,我有一友人,他叔叔就在皇城司里当差,得了我的关照,这小子不死,也要被扒层皮下来。”
孟昔昭瞪着他,突然,白眼一翻,人向后仰去。
金珠见状,惨叫出声:“郎君!”
李淮:“……表弟?表弟???”
孟昔昭气若游丝的想,还是赶紧把李淮处理了吧,这一个猪队友,比整个奸臣集团杀伤力都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