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一挑眉,迎春的婚事他能做到的也就是这些了,他是人家弟弟不是人家哥哥、没有决定权,打破容易背后下黑手就行了,撮合却难——在男女授受不亲的年代,婚事上没有决定权的人想推动一门婚姻其难度比抢亲还高。值得庆幸的是,贾政一房至少在为子女择偶的眼光上还能看得过去。
放下心事,贾宝玉一身轻松地回到自己的小院儿。麝月迎上来道:“可算回来了,快来看看罢。”贾宝玉一头雾水:“看什么?”绮霰笑道:“是袭人从外头递了东西来,她哥哥原重整了家业的,如今也有田产买卖,今年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些干果来,袭人还记得你爱吃的,打发人孝敬了些来。”贾宝玉步下一顿:“她过得可好?”绮霰道:“她家去了也是个小姐,比不得我们还是丫头呢。”贾宝玉看了一回,有松子有花生有瓜子,都是颗粒饱满,装干果的小袋子也是精心缝的,看得出是袭人的针线。遂问:“可有带回礼去?”麝月道:“取了两匹缎子,把你先前留下的蜜饯也装了两坛子,又给他哥哥尺头并锞子,因他们在孝里,颜色我也单拣了相宜的。”贾宝玉唔了一声,外面又有婆子来递话,外书房有人送了请柬来,小厮们不敢作主,请二爷去。
贾宝玉到了外书房,原是武选司袁郎中做生日,下了贴子来请。来的也是个体面管事之人,贾宝玉看他衣着也不差,想来武选司郎中家肥得很,还不像贾府这样有点儿打肿脸充胖子的嫌疑。来人自称袁大人家世仆,见贾宝玉来,抢先上前见礼:“因本月十八是敝家主人生辰,主子打发奴才来,请贾大人赏光。”贾宝玉叫拿上等封儿赏了来人,道:“上复你家主子,我必去的。”又叫李贵引他去喝茶,来人领了一杯茶,便十分推辞:“还要回去回话。”
贾宝玉也不强留,由他走了,心里却泛起了贾珠方才的话,自己似乎没怎么请过人,基本上都是蹭人家的——虽然也包了礼物带去,终归不如回请好。又不好三天两头在荣国府摆戏酒,外面的酒楼——贾宝玉想起当年茗烟惹祸的事儿不禁挠头。正想着扫红进来悄声道:“二爷,您庄子上的庄头打发人来问,入秋了粮食都收上来了,还有些银子并土产要略晚些,问什么时候送来,送到哪儿。”贾宝玉一拍脑门儿,我还有这块地方儿啊!又想自己只在开始去看了几回说了翻修房子的意见,看了看管事的并底下庄户说了几句明白话以示自己不糊涂,到如今房子修好了还没去看过呢。如果修得好了,设或可以用来请自己的客人的。回到自己院里,秋纹又回说:“二爷前脚走,大爷就打发人送来一包银子,叫二爷别拘束了,该花就花。”贾宝玉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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