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还好啦,我们就是想知道山根最后会怎样。”所有人都缩了缩脖子,靠的紧一些,就不冷了。
红梅也是无奈,不过,事关小郡主,她是怎么都不会松懈的。
“呼呼呼~”
寒风阵阵,刺骨寒凉。
那些百姓到底是受不住了,大部分都回去了。
还有十来人,硬是撑着在一起,好像就是为了见证奇迹的一刻。
西边房间内,墨翎在阿姒的指挥下用树枝搭了好大的一个棚子,之后蒙上了薄膜,一层一层的叠着,只留下两边的通风口。
床上铺着牛皮,这是苏云姒让红梅和二愣子一起去城里头买的。
牛皮上面垫着一块布,山根就被放在布上面,身上盖着一块床单,床单上被剖开好几个洞,都被苏云姒做了标记。
“阿姒,这是什么特殊符号吗?”看着苏云姒在洞口做的记号,杨怀问道。
“一会儿不要说话,不要让我分心。”苏云姒说完,看了一眼那些记号,摇头:“只是我的习惯,也是一种仪式感而已,没特殊意义。”
“仪式感?”杨怀觉得,这个词有些不太懂。
就在杨怀思考的时候,却见的阿姒拿了她提炼过的一大瓶子被称作酒精的东西,个山根的脑袋擦洗着。
山根的头发已经被杨婶轻轻的剃了去,露出一块凹陷下去的头骨,苏云姒专门清洗那个凹陷。
“一号刀。”苏云姒反手过来。
“是!”一刻钟前模拟了一次这些简单的操作,杨怀听得命令,立刻便递了刀子过去。
“噗嗤!”
杨怀听得声音,眼珠子立刻瞪大了。
“锯子。”苏云姒再转手。
这锯子是她让红梅去城里头着铁匠按照他的要求打的,比平素里人们用来锯树木的锯子要小很多,形状更为独特,头里是尖尖的。
“卡兹卡兹!”
锯子的声音,让杨怀的脸色瞬间苍白,他别过去的脑袋又悄悄转过来。
薄膜是黄色的,内里不那么透光,所以,苏云姒让人在里面点了暖炉还点了几盏灯,尤其在头部,放了一盏很大的豆油灯,照的那些血,颜色格外的鲜亮……
“呃……”
杨怀喉咙口有些酸水冒出来,不过,又被他强行给压下去了。
“把钉子给我。”苏云姒转手。
“哦哦!”
杨怀立刻把钉子递过去,只是下一刻,他又是一怔。
钉子敲在脑袋里面?
那白乎乎的是脑浆吗?
杨怀的脑海里,都是在边境的时候见着的情景,被砍了脑袋的士兵,鲜血喷溅,被踩断了腿的士兵,白森森的骨头露在外面,还有那些脑袋上挨了一记重击的,白乎乎的脑浆往外冒着,若是寒冬里看着,就好像热乎乎的豆腐脑一样……
“唔!”
杨怀坚强的忍住,不让自己的口中酸水往外冒出来。
“后面给你备了桶,想吐就吐吧,吐着吐着就习惯了。”苏云姒神情淡淡的说道。
“啊,好,呕!”
杨怀终于是忍不住,转身对着那木桶大吐特吐了起来。。
吐完,旁边还有热水涑口,杨怀有写不好意思,将那桶放到外面去了,之后他又转身来帮苏云姒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