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男子情急之下,举起袖箭对准蒙面女射出去,正中背心。
女子闷哼一声倒地,扭头看向纪玄谕,满目哀怨和悲伤。
冲着纪玄谕尖叫:“走,你快走!不要管我!”
纪玄谕一狠心,一跃上了墙头。
他的人也随之逃散。
赤焰他们立刻追了出去。
周芷兰上前,一脚踩住女子,一手扯掉她的面巾。
“果然是你,夭姨娘。”
夭夭冷笑,嘴角微勾。
“当心她自杀!”顾婳惊叫。
周芷兰早有准备,手中匕首翻转如闪电一般怼进她的口中,死死卡住她的下巴颌,让她无法咬破嘴里的毒药。
顾婳走近:“夭夭,你竟然是南疆细作。”
夭夭恶狠狠的瞪着她:“是你下的套?”
顾婳点头:“是啊。前线的军报怎么会送到国公府呢?又怎会让我收着呢?不过是你们蠢罢了。”
夭夭忽然大笑:“顾婳,你别得意。若是少主被抓,你会后悔的!”
顾婳讶然:“我庆幸还来不及呢,怎会后悔?有你们在汴京,雍国公会不安,慕家军会不安。只有将你们一网打尽,汴京才能安宁。”
夭夭笑着笑着咳嗽起来,口中流出黑血。
顾婳大惊:“袖箭有毒,快叫府医,快点。”
冬花赶紧去找人。
夭夭看着地上的黑血,心痛如绞。
少主为了她,竟然忍心对她射毒箭。
她陪伴他整整三年啊,没有爱情也有亲情吧?
为了他,她才让自己沦落风尘,与那些臭男人周旋,盗取情报。
为了他,她才勾引慕安,潜入雍国公,整天面对慕安那个令人恶心的混蛋。
可到头来,她对他所有的付出,都不及在他心底的那个人。
夭夭凄惨的笑着:“没用的,南疆的毒天下无解。”
她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谕哥哥,你看看你的心上人啊,她眼里没有你,心里更没有你。你为了他苦了三年,值得吗?”
顾婳:“谕哥哥?异风堂的少主就是你的表哥无渊琴师,那个叫言俞的吧?”
夭夭捂着绞痛的胸口,一双丹凤眼淬着毒,含着冰。
“言俞?无渊?谕哥哥?顾婳,你竟然一点没认出他来吗?可怜他心心念念整整三年,为了你,他过得人不是人鬼不是鬼!为了你,他不顾危险来了汴京!为了你,他自甘成为最下贱的嬖人!他为你铲除裴家,却被你一手摧毁他的计划,他为你铲除顾宛如,你觉得他脏,怀疑他的目的!”
夭夭貌似癫狂,哈哈哈大笑:“谕哥哥,你可笑不可笑啊,你说她与你青梅竹马,可她设计让你死啊!”
青梅竹马?
顾婳怔住,不敢相信,颤抖着声音:“我……该认出他来吗?他是谁?”
话一问出,顾婳如五雷轰顶,周身瞬僵。
难道是……纪哥哥,纪玄谕?
心狠手辣的南疆细作头目是纪哥哥!
命他手下劫持她,侮辱她的是纪哥哥!
顾婳脑子嗡的炸了,眼前一黑,身子一晃,周芷兰赶紧一把扶住她。
“婳妹妹。”
府医赶到,周芷兰赶紧叫着:“快来看看婳妹妹。”
顾婳猛然睁开眼睛,颤抖的手指着夭夭:“救她,一定要将她救活!”
府医提着药箱子赶过去,夭夭一口黑血喷了出来,身子软软的倒在地上。
“婳儿,没受伤吧?”
老夫人带着人赶了过来。
看到顾婳失魂落魄的窝在周芷兰的怀里,老夫人急了。
“这是怎么了?受伤了?”
周芷兰察觉事情复杂,没有多说,只说没伤到,可能是惊吓到了。
今晚的一切是老夫人与顾婳谋划的,他们要将雍国公府的细作抓住。
顾婳猜想夭夭不简单。
入夜,夭夭忽然到访,吃食中没有迷药和毒药,但她身上带着迷药。
她在顾婳的房间走过的时候,裙摆下的迷药悄然撒在房间中。
她还不经意的拍拍冬花和冬青,走出门时还拍了其他侍女。
待她一走,她们立刻换了衣服,清洗地面,府医进来查验无误后,她们便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