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乃一品国公。”顾婳丝毫不让,面无惧色。
袁忠勇气得不行。
“好,好,好,好得很!”
顾婳弯腰行礼,再直起身子吩咐:“来人,带袁大人去客院歇息。一定要好好侍候。”
看着他们一群人走了。
顾婳和赤羽同时拧眉。
“得给主君马上报信。”
“对,得告诉他这是个什么货色,预防着点。”
“好。”
两人点头,各自行动,赤羽很快消失不见。
顾婳被冬花刚转身,就听见大门口吵吵嚷嚷的。
顾婳转身看过去,大门口挤了一大群莺莺燕燕,正在和门房吵架。
“怎么回事?这种人都敢来我们国公府衙?”冬花都觉得太过分了。
“去看看。”
顾婳和冬花走到门口,门房对她行礼。
“夫人,她们是矩州私妓,说是钦差大人命她们来服侍的。”
顾婳挑眉。
人还没进屋,就知道去招妓了啊。
这是什么狗官啊!
门房黑着脸赶人:“这是雍国公府衙,岂是你们能进来的?快走快走。”
长得最美的一位姑娘扭着水蛇腰,伸出手掌,掌心亮出一枚玉牌。
傲慢道:“这可是钦差大人给的令牌,难道你们敢拦?”
顾婳机灵一动,伸手:“让我看看,不会是假的吧?”
谁知那女子警惕得很,缩回手:“想骗我拿走我的令牌是吧?当我傻子呢?”
顾婳一笑:“姑娘,且不论玉牌是真是假,但你们可犯了大忌讳了。”
几个女子一愣。
“犯什么大忌讳?”
“其实门房是为你们好。袁大人可不是普通官员,他开始封了圣上之名,前来监军的。也就是军中的官员。按我大周律例,军中将领及文官,均不可叫私妓,想要女人只能从教坊司调出,或到了军营有军妓。”
为首的女子耻笑:“哈,有何不同?都是给男人睡的。”
“就是,教坊司和军妓不是卖的?谁还比谁高贵啊。”
“教坊司都是罪奴,还不如我们呢。”
几个妖艳女子哈哈大笑。
顾婳随之一笑:“还真不一样。官员让教坊司的姑娘或军妓侍候是会记录在案的,而且教坊司和军妓的姑娘们都是记录在册,身份和家庭背景可都是清清楚楚的。若谁胆敢通敌,一查便知。所以,她们不敢胡来。可私妓就不一样了,与三教九流来往甚密,其他的不需要我是的太清楚了吧?”
通敌二字顾婳故意说得字正腔圆。
几位姑娘顿时听出她的意思了。
脸色齐齐一变。
为首的姑娘脸色一沉:“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不重要,可别连累姑娘们被人污蔑出其他意思便好。通敌的罪名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顾婳话音一变,语调沉静:“大战在即,各位还是不要给子自己身上惹时了吧?万一被人利用了,谁也不会为贱籍之人申冤的。”
这话戳中了她们的心口,姑娘们脸色一白。
“灼华姐,咱们别去了吧?”
为首的女子被唤做灼华。
她看着顾婳,眸色森冷,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没想到雍国公的贵妾伶牙俐齿啊。”
她扭着腰往里看了一眼:“既然女主人不让奴家进,我等也没有办法,回吧,姐妹们。”
看着她们一摇三摆妖妖娆娆离开的身姿,顾婳挑眉。
称呼她女主人?
这是不仅认得她,还知道她在国公府的地位啊?
消息很灵通呢。
夭夭,灼华?
顾婳忽然心生一种疑惑和不安。
正好,赤羽朝她走来。
两人对视一眼,知道赤羽已经送信走了。
顾婳对他使了个眼色,两人默契的朝正院走去。
待到四周无人时,顾婳低声道:“刚才有一群矩州私妓来,说是袁大人给了令牌让她们来服侍的。但我觉得事有蹊跷。令牌岂是随便给的,若她扮良民或女扮男装,拿着令牌就可以进入军营。”
赤羽一惊:“令牌?”
“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吧?”顾婳越想越觉得不敢相信。
“堂堂京城来的钦差,人刚到,勾栏瓦舍的女子竟然就拿到令牌了。”
她站住脚,面色难看,压低声音:“你可听说夭夭的事情?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夭夭、灼华……”
“而且,我感觉这个叫灼华的长得与夭夭也有几分相似。”
赤羽瞬间就明白她的意思。
“我马上派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