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宛如一咬牙,“你命该如此!”
语毕,将顾婳狠狠往外一推:“她是顾宛如少夫人。”
正好她今日的局就是为顾婳和碧玉设下的,自己刻意穿得很朴素。
金葵惊呼一声,伸手要去抓顾婳,却被顾宛如一把卡住她的脖子,一手拔下头上金簪,抵住她的脖子,压低声音狠狠的威胁她:“你敢开口,我就杀了你!”
碧玉蹙眉。
顾宛如对她飞快道:“碧玉,回去我就抬你为贵妾,赐你良籍。”
碧玉一愣,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不由纠结起来。
金葵急了,顾不上这么多,冲着外面尖叫:“少夫人在车……啊!”
顾宛如抓起金簪,疯了似的在金葵脖子上猛的刺几下,金葵捂着鲜血狂涌的脖子,瞪大眼睛,张着嘴,再也发不出声音。
碧玉吓得面无人色,极力将身子蜷缩在角落。
顾婳被推出车,在地上咕噜滚了一圈,刚好落在车夫身边,裙子染满鲜血。
她赶紧想要爬起来,却被一个男人一把拎了起来,丢给后面两人。
“我不是顾宛如……呜呜。”
瞬间被堵了嘴五花大绑。
顾婳红了眼圈,怒瞪着顾宛如,奋力挣扎,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知道顾宛如恶毒,却没想到她当着人前还能恶毒至此。
几个汉子听到车里的叫喊声和被绑着的女子刚才的话,面露犹豫。
为首的汉子上前掀开帘子,看到倒在血泊的女子,还有一位妇人模手里抓着染满鲜血的金簪,剩下一个吓得瑟瑟发抖缩在一旁。
顾婳看到被扎成血人的金葵,眼泪飚了出来。
她是为了救自己而死啊!
汉子阴森的眼神在顾婳和顾宛如的脸上梭巡一圈。
顾宛如癫狂的对着顾婳叫喊:“少夫人,金葵竟敢将你推出去,她真该死!奴婢替你报仇了!”
顾婳要挣扎,可被人压着动弹不得,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为首的汉子蹙眉,回头看顾婳,示意同伙拿到顾婳嘴里的毛巾。
“我不是顾宛如,她才是!”顾婳急忙道。
大汉看看两人衣服和首饰,车里杀人的那个穿着一身深赭石襦裙,头发没有太多装饰,就是手里一枚金簪。
那张脸苦大仇深的模样,皮肤粗糙,还长了几颗痘,这模样连缩在一旁大侍女都不如。
而被推出来的这个细皮嫩肉,身上穿得虽然素雅,面料却非常矜贵,头上光那枚玉簪就价值不菲。
大汉一把钳住顾婳的下巴:“你敢骗爷!你这张脸嫩得掐出水儿,车里那位长得粗糙如老树皮似的。”
顾宛如气得要吐血。
可此刻,也只能埋汰自己。
“大爷,您火眼金睛,我就是个陪嫁女管事,她才是雍国公府的少夫人。”
顾婳急了,奋力张嘴说话:“我是她妹妹顾婳,看我的发髻就是未婚女子。”
汉子狐疑,回头看同伙:“她这是未婚女的发饰?”
几个猥琐的汉子臭烘烘的嘴脸凑过来。
“不像,你看她这玉簪,通常是夫人才能戴的。”
其中一汉子将玉兰玉簪拔下,双手捧到为首汉子面前:“老大。”
为首汉子将玉簪接过摸了摸:“我们西域才有的暖玉,果然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顾婳见他将玉簪揣到怀里急了:“你们不能拿……呜呜。”
她的嘴又被塞住。
顾宛如忽然道:“大爷,今日她要去会相好的,故意梳了女郎的发髻,不信你们看下她的守宫砂可还在。”
顾婳闻言遍体生寒。
为首的汉子眼睛一亮:“好主意。”
说罢,亲自将顾婳的衣袖往上一撸,露出光洁的玉。
“哇,没有守宫砂呢。”
围观的汉子盯着顾婳的白嫩的手臂,眼睛满是贪婪,有人伸出手要摸。
顾婳呜咽着奋力要缩回被为首汉子掐住的手臂,挣扎间被勒出一道道红痕。
“啧啧啧,真是嫩啊,就这么一会就淤了。”
为首的汉子看得眼都直了,要不是身处险境,他恨不得就地办了她。
他狡黠的眼睛再扫向缩在一角的女子。
顾宛如怕碧玉出卖她,赶紧道:“大爷,这位叫碧玉,是我们公子的通房丫头。”
“哦。”
汉子信了,抬掌狠狠劈在顾婳的后颈。
“带走。”
顾宛如闻言提起的心放下。
谁知,为首的汉子阴恻恻的看她们一眼。
“这两个,一个都不留!”
顾宛如吓得面如土色。
可,现在再说自己是顾宛如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