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柱见周遭众人都纷纷改变了态度,俨然是一副要被他们说服的架势,顿时急了。
他再次试图开口辩驳,但是,另外一道声音却是抢走了他的话头。
“没错,阿焰根本就不是什么天煞孤星,这些全都是沈家人捏造出来的!”
却见福婶从人群外走来,满脸皆是恼怒之色。
老宅那头也请了客人,办了酒席,只不过沈焰人缘不好,请去的人不多,现下便由胡叔父子帮忙招待着。
福婶、春杏和阿丑、顾允之则是坐着牛车跟在后头来了新宅。
没想到,刚赶到就看到了沈大柱这颗老鼠屎,她顿时觉得晦气极了。
她一下就跳下牛车,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
她身形敦实,沈大柱和陈氏都身形瘦削,她双手叉腰站在两人面前,俨然有种泰山压顶般的碾压感。
“沈大柱,陈氏,你们两个要不要脸的?连自己亲儿子都污蔑?
这些年来阿焰没少跟我们家来往,你瞧瞧我们家有没有被他克死?
老娘活得好好的,我们家的日子也越过越红火,越过越滋润,阿焰哪里是会克人?他简直是我们家的福星啊!”
那些年,沈焰的确隔三差五地送给他们一些山上猎到的野味,对于寻常的庄户人家来说,那些野味俨然就是一份不菲的大礼了。
之后真正让他们家生活水平出现质的飞跃的,其实是桑桑。
桑桑教了春杏刺绣,现在她的绣艺已经有了很大的提升了,靠着这门手艺,以后嫁人了也不愁生计。
而后桑桑又带着他们做卤肉生意,给他们开的工钱也十分公道。
虽然后来这个生意没做了,但他们家也积攒下了不少的家底。
真要算起来,桑桑是沈焰买回来的,所以,要说沈焰是他们家的福星,也没毛病。
沈大柱听着福婶这话,只觉更加气恼。
当初他见沈焰跟胡家走得近,猎到好东西都往胡家送,气得不行,他当时就上门把沈焰教训了一通,想要他把那些猎物都送给自己家里。
但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逆子非但不听,还把他撵了出去,沈大柱半点好处都没捞着!
他去找胡家,让他们把那些东西吐出来,也被胡家两父子撵出来。
这件事一直让沈大柱耿耿于怀,今儿个福婶还把这事拿出来,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福婶骂人骂上瘾了,继续叉着腰对他们唾沫横飞地口吐芬芳。
“你们家自己日子过得乱七八糟,那是你们自己的原因,别什么脏的臭的都往阿焰身上扯!简直丢人现眼!”
沈大柱简直气得跳脚,指着福婶的鼻子,想要骂人,却是一时气结,舌头也跟着打了结,说不出话来。
福婶可不管他气不气,把他气死了最好。
福婶怒怼了他们一通,便又转头看向围观的一众百姓,“大家伙儿可别听这俩老货的胡说八道,他们虽然是阿焰的亲生父母,但那行事作风却是连猪狗都不如。
有好事他们就只想着自己那宝贝侄儿,想要占便宜了,倒是想到阿焰了,这样的爹娘,根本不配称之为爹娘,该称为吸血虫!
我说的这番话都是如假包换,字字属实,不信你们可以亲自去西田村打听,看看我的话有没有半个字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