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才发现,坏了,她说漏嘴了。
她还想要辩解,但那几个衙差已经冲进自己的房间,开始翻找起来。
潘氏上前阻拦,直接被张虎不耐烦地一脚踹翻在地,顿时疼得眼冒金星。
很快,衙差就搜到了那剩下的半袋子乌头。
那东西实在太显眼了,就大喇喇地放在抽屉里,与其他物件格格不入,且那包装上还写着“乌头”两个大字。
这些衙差们虽然文化不高,但也不是大字不识,这俩字还是认识的。
手下立马将东西送到了张虎的面前,兴冲冲地报喜。
“头儿,找到了!”
张虎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
他看向潘氏时,脸上便带上了一股威慑之意,“你说你家里没有乌头,那这是什么?”
潘氏还在狡辩,“民妇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张虎冷笑,“你也不知道?那你的意思是,是我和兄弟们联合起来陷害你?”
潘氏讷讷,“民妇不敢……”
张虎一副定要与她死杠到底的架势,“你不敢?我看你是敢得很!今晚我就要把这个案子给审出个结果来!
你们,把她带到隔壁去审,这嘴硬的老娘儿们,我来。”
吓得从头到尾都不敢多说一个字的陈氏被几个衙差带走,整个人都是惶惶不安,六神无主的模样。
潘氏见此,心中也不觉升起了一阵阵担忧,生怕陈氏这胆小如鼠的一个扛不住就把什么都招了,她只能死命瞪着陈氏,希望她能识趣些。
陈氏被带走,这在无形中便让潘氏心中的那根弦狠狠绷紧了。
而陈氏被带到后面审问,潘氏则是就地审问。
院子外面越来越多围观的村民,大家都伸长了脖子,竖起了耳朵,想要听听这场官司。
大家对事情的始末依旧有些不明所以,只知道她们牵涉进了鹿鸣书院的一桩人命案之中,但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命案,他们就有些不明所以了。
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因为张虎在审问的过程中抛出了很多问题,大家便将这件事的始末都拼凑了出来。
潘氏对这一切自然是连连否认,一副完全是被污蔑了的模样,张虎也越来越不耐烦了。
就在张虎的耐心几乎要耗尽之时,审问陈氏的人欣喜地上前,在张虎的耳边耳语了一番什么,张虎脸上的不耐烦瞬间消失,转而变成了一抹放松的笑。
潘氏见此情形,心中顿时生出了一股子不妙的预感。
难道陈氏那个不中用的招了?
潘氏以为张虎会借此机会继续向自己施压,继续向自己审问,她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如何都要死咬着不会往外多说半个字。
但是,张虎却没有再审问她,而是看着她,意味不明地说了句,“没想到,读圣贤书的人心肠也这么狠毒。”
潘氏听了这话,心里禁不住狠狠咯噔了一下。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虎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他直接对手下道:“把她带回去交差。”
他的这番态度让潘氏更慌了。
是不是陈氏招了?是她把自己招出去了?
还有方才他说的那话又是什么意思?
潘氏越想,心里就越是七上八下,更觉愤怒不平。
在有人要上前把她带走时,她当即用力挣扎起来。
“我什么都没做,你们凭什么抓我?方才她招了什么?你们凭什么相信她的一面之词?还,还有,你方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