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她的所作所为,别说是让我以长辈之礼待她,她便是人都不能算。”
“你!”
叶怡宁和白氏皆是气得嘴巴都歪了。
桑桑不想跟她们废话,只强调,“我已经报官了,这件事的是非曲直如何,自有官府来裁断。”
叶怡宁:“你敢!”
桑桑:“你们敢对我做那样的事,我有什么不敢的?跟你们的恶毒肮脏相比,我只是在捍卫自己,讨回本该属于我的公道罢了!”
叶怡宁面容扭曲,“有我在,我倒是要看看官府敢不敢审这桩案子!”
她摆出了身为太子良娣的架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桑桑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但我却听闻太子最是大公无私,公正严明,凡事眼里揉不得半粒沙子,乃是天下人的表率,难道这些都是传言?莫不是以势压人,是非不分才是太子的行事准则?”
叶怡宁闻言脸色大变,当即出声怒喝,“你好大的胆子,连太子都敢出言污蔑!”
桑桑一脸无辜,“我不过是合情合理地发问罢了,我素来都相信太子的为人处世,但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却让我不得不对此生出了怀疑。
你现在这般罔顾是非,还想要用你太子良娣的身份来压扬州城的地方官员,这不是以势压人是什么?你仗的是谁的势?除了太子又还能有谁?
你若当真那般做,太子的好名声就要全被你拖累了!”
桑桑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叶怡宁方才那股子仗势欺人的嚣张顿时就偃旗息鼓了,她整个人都露出一抹僵硬难看的神色,便是白氏和叶邵锋也是面如菜色。
他们现在都得依附太子生活,若是他们败坏了太子的好名声,那回头太子岂不是要找他们算账?
族长再次开口打圆场,想要劝桑桑不要再闹下去,一切以和为贵。
桑桑则是看向他,目光不闪不避。
“请问族长,方才我夫君问您的问题,您可有答案了?”
族长先是一愣,一时都没想起来她说的问题是什么,回忆了好几息他才回忆起来,方才沈焰一出现,就问了他们一个问题,现在想起来了,族长的脸色又是一阵青白交错。
桑桑看到他的脸色变化,当即就明白了他的答案。
她淡淡一笑,“族长,有一句话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您比我年长,阅历也比我丰富,胸襟自然也比我宽厚,既然你都做不到的事情,那就不要奢望我能做到。”
他们会那么云淡风轻地说出那番劝说的话,归根结底不过是因为鞭子没有落在他们的身上,所以他们才不觉得痛罢了。
族长见她是铁了心的要报官,要把这件事闹大,也彻底恼了。
他指着桑桑的鼻子大骂,“你可知一旦报了官,我们叶家就会成为全扬州城的笑话!”
桑桑半分不让,“笑话又如何?他们当初做这些事的时候为何就没有想过叶家的名声?现在凭什么要让我来顾全叶家的名声?
叶家的荣华富贵,都是我爹用性命换来的,你们享受着我爹带来的荣光,却是包藏祸心,这般加害于我,现在还妄图让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们凭什么?
你们无非就是觉得我爹要失势了,所以才敢这样不把我放在眼里。
但我告诉你们,只要皇上的圣旨一日不下,我爹就还是镇南将军,我就半点委屈也不能受!谁要我受委屈,我就要十倍,百倍地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