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生产队的人那些症状跟瘟疫很像,咳嗽、发热、生疮,几乎整个生产队的人都是相同的症状。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医生干脆直接下了瘟疫的决断。
但具体什么瘟疫,一时间也查不明白。
在封禁的当天夜里,那生产队的大队长父女俩就死了。
听说负责人随意挖了个坑,父女俩的尸体被丢坑里,一把火给烧了,然后直接给埋了。
那些被解救出去的人,也被特意找了个地方隔离了。
县里的领导其中一直想遮掩此事,但奈何此事事关重大,想遮掩也遮不住。
尤其是那些女知青,一个个闹得太过厉害。
村子里的那些女人还怕名声受损,但那些女知青不怕啊!
她们都是读过书的,知道怎样才能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她们想借此机会闹大了,为自己多争取一些。
尤其是新来的那几个知青,听说是此番闹得最厉害的。
听说她们暂时被隔离了,文念念也打消了去找李笑笑的念头。
隔离时间并不长,七天的时间而已。
她打算等她们被解封之后,再带着东西去看看李笑笑。
看看她有什么打算?
文念念不敢擅自跟李婶联系,怕李笑笑的事情对她打击太大。
等见过李笑笑之后再说吧。
俞昌平只说,那些知青最大的可能是回城,亦或是争取工农兵大学的名额。
或许只有这样诱人的条件,才能堵住那些受害人的嘴。
至于其他遭殃的无辜之人,那就看他们想要什么了。
回去之后,文念念跟俞响洗漱一番,便早早上床休息了。
俞响一开始其实还有些扭捏。
但文念念主动往里挪了挪,给他留出了一个人的位置,他便知道了她的意思。
毕竟已经胡闹了一场,这天夜里二人啥也没干,只是单纯地相拥而眠。
难得是俞响主动的。
第二日,他早早起了床,烧了热水,又煮了一锅粥。
贺钧杰比他晚了一会儿,见他煮了粥,干脆和面做了鸡蛋馅饼。
两个男人忙活完了,才各自打着热水回了房,喊了自己的媳妇儿起床。
“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文念念问。
俞响犹犹豫豫地开了口解释。
“念念,我有个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想听听你的意见。”
“你说。”
“我想去运输队,跟我舅一起跑车。我们结婚了,我想让你过好日子。”
“你真的想好了吗?是你喜欢跑车?还是单纯为了让我过好日子?
如果你不喜欢干这一行,我希望你能做你喜欢的事情,而不是为了我。
我不需要你有多能耐,就像一开始说得,我可以负责挣钱,你把家里顾好就行。”
她其实一开始说她主外,俞响主内,也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并不是真的希望俞响一直埋没在家里。
如果他有想做的事情,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她完全会支持他放手去做。
前提是,不是打着为她好的幌子。
她不喜欢这样。
即使他们已经结婚了,他们也是独立自由的个体,有选择自己喜好的权利。
俞响干脆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念念,我不想瞒着你,其实我不喜欢跑车,我更喜欢的是做买卖。”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做买卖就是犯法的事情,他也只能想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