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相信:「纳兰馨做事,不会没有分寸!」
当然,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也是油然一怔。
唯恐这事,真的和纳兰馨有关……也怕纳兰馨,为此惹上嫌疑。
「被你猜对了!」
纳兰文静坦言:「我确实昏倒了一段时间,不过,那段时间并不长!」
「你中途就清醒了?」我错愕的想到。
「是啊,」
纳兰文静对我没有半点隐瞒:「恰逢馨姐追入阵中,追上纳兰正德发生口角的时候,我被他们的争吵声,给惊醒了!」
「不过,」
纳兰文静坦言:「我也不是伪装,只是那一刻虚弱的无力感,都
是真的,毕竟在零下三十多度的极寒下,别说昏迷,睡上十分钟,也难抵风寒入体的折磨!」
那是当然……
我在意的问:「那你当时,有没有听到纳兰馨,和纳兰正德说了些什么?」
「馨姐质问纳兰正德,为什么要把我带入四象阵内,」纳兰文静回忆道:「当时,纳兰正德近乎疯癫的嘶吼,他就像证明给四房和六房看看……他并不逊于姜承,他笃定,只要此刻入阵,趁着血魔沉睡冬眠的契机,一定能趁虚而入。」
「那结果呢?」我好奇的莞尔。
「馨姐怒斥纳兰正德,他们吵了很久,」对此,纳兰文静并没有过多的描述,反而是话锋一转:「后来,争吵无果,纳兰正德借我做要挟,才引得馨姐同行,其实你也别怪馨姐,她随行上山,根本不为别的,只是为了保证我的安全。」
这么一说,我心下释然,莫名还有种窃喜的满足感。
「最后……」
纳兰文静浊气长舒:「走到这,他们两变得无力攀爬,稍作停缓后,发现堂上仙家,全程没有尾随,自打入阵之后,也不知道,是收到了极寒的影响,还是四象阵的隔绝,和堂上仙家,根本无法通灵。」
「纳兰正德很不甘心,试了各种手段,最终也只有玄武,尚能依仗。」纳兰文静略显嘲笑:「可单凭玄武之能,除了铸造这个雪屋外,也根本无从驱使……」
「当然了,」纳兰文静一指不远处的山雪:「借玄武之能,也能推开那层雪墙,找到血魔躲藏的洞口,可是,他怂了!逞强之后,到了刀口浪尖,他才心生畏惧,这也是人性的常态。」
「所以,」
不用纳兰文静在接着说下去,我也能猜到:「其实纳兰正德,是借你为饵,想把纳兰家四房和六房的人,给引起来……在我出现后,说起没有救援队,才会让他大失所望!」
「没错,」纳兰文静点了点头。
事情的经过,也由此变得清晰,明朗起来。
早前觉得突兀的地方,现在彻底理清了。
不过也越发证明了,支开纳兰正德,是明智的。
谁也不知道,他这样的人,心里会不会还有什么坏水。
一个坏人,尚可预见,可一个受情绪左右的激进分子,是很难洞悉他的举动。
他们往往一时情急,全然忽略了大局……
两人说话间,雪势急速融化。
冰山,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山间已经开始有轻微流淌的水声。
偌大的冰山,大有「雪崩坍塌」的隐患。
「跟我走,」我脱下了身上厚厚的羽绒服,披在纳兰文静的身上。
随即将她环抱而起,离开雪屋后,直奔山顶……
好在当下,原本就距离山顶不远。
没跑几步,我就已经气喘吁吁。
化雪的温度,让我整个身体,都变得越发木讷。
「姜承哥,你快看,」
怀中的纳兰文静,慌忙一指:「血魔的洞口,就在那!」
「在哪?」
我惊愕的看去,只见消散的血迹中,隐隐露出了洞口的岩石。
已经零下可见轮廓……
虽然,我和纳兰文静从未目睹血魔牺居的洞穴。
可凭南茅中人复述的位置来看,应该就是那。
「糟了,」
我心里暗暗有了不好的预感,已经意识到,事情根本没有朝我预想的发生,雪势,如果是从山顶朝下化解。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