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只是冲三房去的?」
纳兰二爷抬着头,狐疑的看着七房众人。
此刻,纳兰七爷的长子冷笑回应:「我们七房,当然意在找纳兰三爷算账!」
「有事好说,」
纳兰二爷连声说道:「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说起来,都是纳兰家的人,不要为了昔日的过节,耿耿于怀,说到底大家都复姓纳兰,而且老七的死,还有很多疑点,这些我们大可以坐下来,慢慢说!」
「有什么好说的?」
纳兰七爷的长子,对此并不予理会。
而七房中,更有率性的人,直言不讳的问道:「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还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只是不知道这些话,在三伯对我爸出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们不止是复姓纳兰,还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这,这都是误会!」纳兰三爷此刻也有些服软了:「我向天发誓,老七的死,和我真的没有半点关系!」
「得了吧,」七房的人已经认定了纳兰七爷的死和三爷有关:「你发誓,有什么用?小心老天有眼,五道天雷,劈死你这不念亲情的王八蛋!」
「你,」纳兰三爷气的脸色铁青。
可这时,面对七房的突然发难,如今又是秽血沾身。
他是真想不透,七房的人究竟有什么目的,莫名的忐忑,让纳兰三爷怂了,打从一开始就收起了高人一辈的架子。
而纳兰二爷同样忐忑到莫不着头脑,还不敢训斥,只能委婉的问着七爷的长子:「他们今晚兴师动众,就是为了求老三和老七之间的是非吗?如果是,我们进去之后,坐下来详谈,我可以向你们保证,一定给你们个公道!」
「二哥,」
纳兰三爷脸色一变,这种时候,莫名有种被自己的二哥卖掉的错觉:「你不会……」
「放心吧,」
纳兰二爷悄声安抚着:「我心里有种不安,不管怎么说,先进去换下这身秽血在谈。」
不错,北马一脉和南茅不一样。
秽血是北马最大的忌讳,秽血能伤山精野怪,同样也会冲撞请来的仙家和鬼相。
如果没有五仙借法,那出马弟子,和常人也没什么差别。
眼下,就算空有修为,没有怪力乱神借法,也根本使不上力。
认怂,是最明智的……
「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可谈的,」纳兰七爷膝下的长子,冷然说着:「我们只要纳兰三爷偿命,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你!」纳兰三爷的脸色,又是一变:「反了,反了!」
三房众人更是气愤:「好狂妄的口气!」
「你们以为自己是谁!?」
「目无尊长,口出狂言……」
「…………」议论的人声,瞬间哗然鼎沸。
不至于三房中人,二房也为此打抱不平,数落着七房的人。
在纳兰家,数千年的传承中,他们也有着超乎超人的尊卑观念。
他们将长幼尊卑看的格外敬重,这也难怪,他们会气愤的指责。
而与此同时,三房愤愤不平。
即便身染秽血,却也有不少人激动的叫嚣:「有本事,你们就下来,拉开架势,看看谁要了谁的狗命!」
「埋伏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
「卑鄙,」还有不少人愤慨:「用秽血伤法身,你们只会令玄门不耻。」
这一刻,没有人畏惧七房,甚至还敢叫嚣。
可七房的人却笑了,在他们叫嚣的辱骂声中,可以说是笑抽了:「还拉开架势?令玄门不耻!?只怕……你们没有一个人,能看到那一天!」
这话,二房势力中人不屑,可纳兰二爷却是目光一颤,终于意识到了危机:「敢在纳兰家内院造次,你们……是听了老四的安排吧!」
「是啊!」
纳兰七爷的长子,居高临下,看着两边涌来的人群,借着刚才的口舌之争,一直在拖延时间,眼下既然聚集了人势。
他也不在隐瞒:「今晚,纳兰家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声落
唬的纳兰二爷骇然心惊:「走……」
「走!?」纳兰三爷一怔:「去哪!?」
「离开这!」纳兰二爷转身吩咐:「全部上车,离开这!」
声落瞬间,便听内院铁门之中,传来了纳兰正德青涩的声音:「不用枉费心机了……就算放任你们上车,这通道狭窄,可你们车队尾端,是好几俩大巴车,想要在逃窜中调头,你觉得可能吗?」
「四房的人!?」
「纳兰正德?」有人开始不屑:「放肆……这四房中的年轻小辈,也敢出来叫嚣!」
「不要理他,」
纳兰二爷极其果断,他也听出了纳兰正德的话,确实说到了眼下的囧境,这也越发证明,逃离这是最明智的。
七房和四房的人同时出现在内院大门,他低估了四房的血性。
也忽略了七房,为纳兰七爷报仇的决心。
「走,」纳兰二爷急声催促:「就算凭两条腿,也能跑过他们这些人!」
众人闻声而动,可恰逢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