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这种环境下,换做谁都一样!
紧张,惊恐的情绪下,我心里衍生出来的,就只有恐惧。
毫不夸张的说,那一刻我真的,整个人都已经麻了,那种等待死亡临近的感觉,让我近乎窒息。甚至极度恐惧下的气氛,连一点挣扎的意念都没有。
然而,就在我闭上眼睛,全然不敢直视的时候。
耳边,突兀的传来一声木门的撞向,紧接着是一声厉鬼的哀嚎「额,啊!」
我急忙睁眼看去,只见张万雪的鬼影,飞身后仰,伴随着一阵阴风,倒飞出了问事馆的门外......
「谁!?」我蓦然一愣,诧异当下是谁救了我?
可是仔细一琢磨,白婆婆并不在问事馆。
我茫然四顾之下,眼神不经意的看到了白婆婆的起居室。
白婆婆上了年龄,腿脚不便,所以是住在一楼的。
我隐约记得,白婆婆离开之前,他的房门是紧紧关上的。
可当下,她的卧室房门,却被突兀的敞开...我当下仔细回忆,刚才耳边,我似乎也曾听到一声开门的撞响。
等等...我愕然回神,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现在哪有功夫去细想这些?
我赶忙火急火燎的走过去,想要迫切的关上房门。
可就在我将两扇木门即将合缝的一瞬...「砰」的一声,木门竟被人从外面顶住。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整个心弦都油然一紧。
好在下一秒,刘思雅惊慌的声音便传了进来:「姜,姜承!」
「是刘思雅,」我紧张的神情这才少有舒缓。
开门,开着花容失色的刘思雅,我赶忙问起她:「出什么事了!」
「吓死我了,」她惊魂未定的走了进来。
她战兢说起,今晚自从我离开之后,没多久就开始传来了诡异的猫叫声,那声音听的她心里直发毛。
说话间,她看到了问事馆内,摆放的法案香路,吓得涤然又是一惊。
还忙声在意的问起我,好端端的摆置这些东西干嘛。
对她,我也没有隐瞒,说起了刚才召魂的事...也说起了张万雪,的确已经遇害的消息。
这话一出,吓得刘思雅整个人都开始瑟瑟发抖。
当晚,更不敢回出租屋了。
毕竟,刘思雅自从大学毕业,分配到镇医院后,她压根也没什么朋友,
有几个要好的同事,今晚也上夜班。
所以,她今晚才会在极度惊恐之下,不知道该去哪,才会下意识的来到了问事馆。
「姜承,」刘思雅一脸歉意的说着:「不好意思啊,那么晚来这打扰!」
「没关系!」我当下并不在意。更何况刘思雅在这留宿,也不是第一次了。
好在二楼租客的徐二哥,已经搬走...自打徐二哥搬走之后,我便没有睡大厅,而是搬到到了二楼。
对了,仔细想想,上次刘思雅留宿,就是睡得我的房间。
所以,我很自然的说起:「今晚你睡我的房间,我在大堂兑付一晚。」
「你睡这?」刘思雅骤然一愣!
「是啊,」说话间,我自顾收拾起了法案香炉。
将问事馆的大堂收拾了出来,同时也妥善的处理掉了刚才的纸灰。
忙完,我才发现刘思雅悻悻的站在一旁,她仿佛犹豫了很久,才说:「姜承...今晚白婆婆不在,要不然,我睡她的起居室,你睡自己的房间?」
「为什么?」我愕然一愣,随口说起:「白婆婆的房间,那可不是一般人敢
去睡的......」
声落的同时,我脸上羞涩的一红。
顿时联想起了上次,刘思雅睡了我的床之后,就闹出了纸人的事。
至今想想,我心里都觉得丢脸。也不知道这当中的细节,白婆婆有没有对刘思雅说。
更不知道那会,白婆婆隐晦的一句阳气外泄,刘思雅听没听懂!
我瞬间羞愧的无地自容,好在刘思雅忙声说起:「姜承...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自己突然来打扰,如果害你睡在大堂,那就特别不好意思了!」
我明白,终归是今晚白婆婆不在,男女有别,还是忌讳一些的好!
但我还是提醒她:「白婆婆的房间,有些冷...今晚,我给你多抱一床被子!」
「不用,这个季节我不怕冷,」刘思雅笑了:「谢谢你啊姜承,不过你...你可千万别误会!」
「这能有什么误会,」我只是在意:「白婆婆的房间,该怎么说呢?」
我颇显犹豫了,如果直截了当的说,保不齐刘思雅还以为我是没安好心的吓唬她。
「怎么了,」刘思雅扑闪美眸的问道:「是有什么不方便吗?」
「没,」我只好婉转的提醒她:「睡在白婆婆的房间,你可一定要注意,里面的东西,千万不可以乱动的!」
「放心吧,」刘思雅保证:「我不会乱碰白婆婆房间里的东西的...准保不会让你为难!」
乍听之下,她明显曲解了我的意思。
不过,我也并没有解释。因为解释多了,反而会让她误以为我居心不良。
当下想着,她也就是在白婆婆的房间睡一晚,应该没事!
当即二人便决定了下来,这样一来,虽然是一楼之隔,但彼此都有个照应。
我打了水,让刘思雅简单洗漱后,她便率先去了白婆婆的房间。
可没过一会,她便从房间里,发出了惊声惨叫:「啊...姜承!」
「怎么了!?」我慌忙跑了过去,推开起居室房门的那一刻。
窗外阴风阵阵,寒风撩起了供桌上的红布.......
北马寻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