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怀诧异之下,我把门缝开的更大了,准备仔细看看。
可这不看还不要紧,开门一看之下,我居然发现门缝外,有一只圆圆的,仿佛带着笑意的眼珠子,正死死的盯着我。
「妈呀,」我顿时惨叫一声,尽显狼狈的坐到了地上。惊慌之余,再去看的时候,那只眼珠子竟然不见了,仿佛刚才的一幕,就像是我的幻觉一般。
刘思雅也被我的声音给惊醒了,连忙问我:「姜承,出了什么事?」
「嘘!」我让她别说话,然后一咬牙,鼓起勇气拉开了钟表铺的大门。
随着木门「嘎吱」的声响,开门之后,我看到一个金童的纸扎,挂在门口摄影机上的时候,我当时就松了口气。
原来刚才我看到的眼睛,正是这个纸扎金童的眼睛!
等等,纸扎的眼睛!?
纸人不是应该画眼不点睛吗?我惊骇的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那个纸人此刻竟只是一双极其普通的纸人眼,也根本没有点睛。
那我就奇怪了,刚才我明明记得自己,看到了一团黑呼呼的眼珠子!
看我一直盯着摄影机上挂的纸人...刘思雅也忽感诧异:「哪来的纸人?」
「我也不知道,」我确信,今晚我并没有带什么纸人同行。
而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卷起了街道塑料袋....看到这,刘思雅释然一笑:「看来,应该是今晚的风太大,把纸扎给吹了过来!」
毕竟这镇上的铺面也没个规划,很多乱七八糟的店铺,就比如街头的那家纸扎铺。他们家很多纸扎用品,晚上都不收回去的。
大家都是一个乡镇上的人,没谁会去偷他家东西,更何况,谁会傻乎乎的去偷纸扎...只当就是街头纸扎铺的纸人被吹了下来。
刘思雅还安慰我,说这是虚惊一场,然后便准备关门。
可忽然间,我始终感觉有点不对劲。
定睛一看远处,黑蒙蒙的夜色中,竟有一大堆纸扎,约莫七八个金童玉女,在风的吹动下,摩擦着地面,发出「嗤嗤」的声响,好死不死的朝我们的方向飘了过来。
它们看起来,好像并不是被风吹的。
因为如果是被风动,一路上肯定会乱翻跟头,不断滚动...可是这些纸扎人偶,却一直保持着某种队形,一个跟着一个,看起来尽然有序,仿佛是被人暗中驱策。
刘思雅看到我愕然惊变的表情,她也顺着我目光看了过去...只一眼,就连她也吓坏了。下意识的挽着我的手臂,整个人开始战兢发抖。
「别怕,」我小声安抚的同时,带着她退了两步,退回到刘老板的店铺,警惕的注视着门外。
只见
然后那些纸扎人偶,鬼使神差的来到了问事馆的门口,一个挨着一个的,全都躺在了大门口。
「***邪了!」我暗骂一句的同时,却隐约听到纸扎人偶中,传来了一阵尖叫的声音。
那分明是女人的尖叫声,太突然了!吓的我猝不及防之下,心脏一阵紧缩,差点摔倒。好在刘思雅一把搀住我,连忙问我:「你怎么了姜承?」
「刚才,」我战战兢兢的问道:「刚才你听见什么动静了吗?」
刘思雅细听摇头:「除了风声,好像也没别的了吧。」
说完之后,她还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她轻眨美眸的同时,表情也随之发生了变化,就在那目瞪口呆的状态下,赫然张大了嘴巴......因为她也听到了,听到了一个女人传来的尖叫声。
那声音鬼声鬼泣,细听之下,犹如一个女人在啜泣哀嚎,可粗略一听,又像是猫被踩到了尾巴,发出的那种刺耳的尖叫。
那声音模糊不清,却也让人细思极恐.......难道,难道这就是我们这段时间,听到的猫叫声!?
基于在这思绪间,刘思雅极度惊恐的声音传来:「姜,姜承,姜承!」
「怎么了!?」我错愕的回神。
「烧起来了,」只听刘思雅朝门外一指:「问事馆的门口,烧起来了!」
我浑身犹如遭遇电击,立马扭头。
果不其然...那一堆纸扎,此刻竟全都聚集成一团,在白婆问事馆的大门口,真的烧起来了,在这静谧的黑夜里显的很是阴森恐怖。
一般烧纸扎的时候,火苗应该是淡黄色的。可眼前这些纸扎灼烧的火焰,竟然是幽森鬼绿的颜色...在这一刻,诡异奇特的火光,甚至将问事馆的大门,映照的宛如鬼门一般森然。
要知道,也只有鬼火,才会烧出这种颜色啊!所以民间老话以前就常说,鬼火绿,鬼火绿...而这话流传至今,被方言误导,以至于很多人误听成了鬼火冒,鬼火冒。
还讽刺的以此用来形容很生气的样子......
北马寻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