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犹如呆若木鸡一般,愣在了当场!
「姜承,」刘思雅坐在一旁,悄悄拽了拽我的衣角示意:「你没事吧!」
「没事,」我这才愕然回神,重新接过茶杯,战兢说了一声:「谢谢!」
而韩大婶犹如没听见一般,又将另外一杯热茶递给了刘思雅。
「谢谢,」同样是道谢后,刘思雅接过了热茶。
可韩大婶却根本没有搭理我们...自顾转身,犹如失魂落魄一般,坐在一旁。
嘴里无力的呢喃:「喝了茶,被子就放那,我来收拾!」
她整个人都充斥着木纳的无神。
在这样的氛围下,令人不禁觉得诡异。
「姜承,」刘思雅很警惕,拉着我悄声耳语,问道:「韩大婶没事吧!」
「没事,」我当下猜测:「应该是过度疲劳所致,又恰逢阴气入体...」
声落的同时,韩大婶竟莫名配合的咳嗽了两声。
一时间,令护士出身的刘思雅都不禁朝我一挑大拇指:「行啊姜承,这都被你说对了。」
「呵,」我尴尬的一抽嘴角:「你可能是误会了!」
我当下悄声细说,我所断的症状,虽然也是病态,可病理却和西医,没有半点联系。
中医或许还能相通...自古,人身就讲究精、气、神。
这对应人身三魂,如果过度疲劳,导致精软气虚,无神。
那三魂就会变得虚弱,这个时候别说是在阴气极重的地方...即便是走夜路,都容易撞鬼。
而我所谓的阴气入体,在中医的范畴,也叫邪寒入体。
说着,我掏出了随身带来的银针。
这一年来,其实看事的本事我也许没有实践,但针灸和药理,我是得到了白婆婆的真传。
旁人都只以为白婆婆是玄门北马。
可很多人都不知道,看病也是玄门出马的一门手艺,在玄门出马中,很多替仙家积累功德的,就是以中医问诊的方式布释。
我招呼着韩大婶在一旁落座,好在韩大婶并没有拒绝,更没有多问。
她落座后也不发一眼,任凭我手取银针,消毒后便在她头上落了一针...而这一针,意在提神醒脑。
所以这一针下去,难免的刺痛令韩大婶发出一声娇喘:「额,啊!」
声落的同时,韩大婶的脸上终于有表情。
刺痛头皮的的感觉,让她犹如吃了酸杏一般,微眯着眼睛呢喃:「痛!」
可痛觉过后,便是麻木的舒缓,韩大婶竟开始晃了晃头,仿佛清醒了过来一般...整个人不在僵硬木纳。还咧嘴说起:「好舒服!」
可这一针,带来的提神效果,也只是暂时的,这就更一个过度疲劳的人,抽了支烟,喝了杯咖啡一样,要不了多久,又会变得昏昏沉沉。
我当下为了了解事情,才抓紧时间问起韩大婶,怎么会那么疲倦。
「哎,」她浊气一叹,颇显抱怨的说起,昨天从镇医院回到老宅后,就一直担心韩老太。一夜没睡不说。家里的人呢都走了以后,房内一直传来诡异的动静,吓得她一直都是绷紧了神经。
我最能理解,在高度紧张之下,人的精神内耗是最快的。
所以,常人在紧张之后,都会出现困倦的感觉,一旦放松下来,就会很快睡着。
而韩大婶的情况就不一样了!
高度紧张之后,她刚放松下来,房内又传来几声异常的动静,吓得她整个人又清醒了过来。长此以往,所以这一天下来,她整个人都已经陷入了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
然而,这也是最可怕的。因为一个意识薄弱的人,也是最容易在这个时候,被邪魅所惑。
思绪间,韩大婶问及:「姜承是吧,我家这事,您应该也知道了,」她征询的小声试探:「您看现在.....」
「不急,」我想了想,理清思绪后,让韩大婶帮我准备一下香烛。
要求烛火成对,供香则是越多越好!
「准备这些,倒是不难...家里应该都有,」韩大婶当下恢复了神智,态度也变得和蔼很多。
当下一笑,邀请我们重新落座喝茶后,她便去了堂屋。
里面有供奉的先祖灵牌,所以要找到香烛并不难。
不过,刘思雅当下很好奇:「姜承...你要事主准备香烛干嘛?」
「出马平事之前,先得查事,」我淡然笑说:「你就等着看吧,这香烛大有妙用,可不只是能请神供佛.......」
北马寻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