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她浊气一叹:「有婆婆在,你别怕...」说着,她转身嘱咐徐二娃,找一间空置的客房。
徐二娃应声后,带着我们去了他的卧室。
房间坐落在青砖瓦房的另一侧,是个单独的卧室。推开门后,一股霉味潮气扑鼻而来。
对此,徐二娃尴尬的解释说:「我已经快两个月没有回来住了,见谅,见谅!」
「没关系,」白婆婆说着客套话,继而掏出了一些钱,嘱咐徐二娃在天亮前,帮忙准备一块陀螺布,以及朱砂,黄符,毛笔,红绳,还有挂铃。在找五位年过半百,和徐阿公生前较为熟悉的老人。
最后是两只年过七庚九载的大公鸡,鸡冠子一定要红。最后是一块黑布,要和死者徐啊公,盖在脸上的黑布一模一样!
「好,」徐二娃在镇上问事馆,租住了快两个月,也知道白婆婆有些手段。
所以也没有多问用途,当即就去着手就去准备了。
没多久,我便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摇摇晃晃,有了发烧的症状。
白婆婆宛如亲人一般安抚着我:「没事的,有婆婆在!」
她还试了试我的额头,发现我的眉心就跟火炉一般灼手,她明明自己都沉眉焦虑了,还在骗我说:「没关系的,这都怪你自己...停棺灵堂外打盹,能不把你吹感冒吗?」
「可是白婆婆,」我虚弱无力的问着:「我真的,只是感冒发烧吗?」
「是,」白婆婆哄骗着我:「闭上眼睛,先睡会!」
说着,她轻拍着我的后背,在她轻拍的节奏下,我迷迷糊糊的虚上了眼睛,整个人犹如重度高烧的病患一般。
贴切的形容,应该是烧迷糊了。眼睛就那么呆呆的,无神的看着屋内昏黄的白炽灯。
当晚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徐二娃带来了五个老人...隐约间,听到徐二娃还对白婆婆说:「这些老人都是本村的。」
「好,」白婆婆应声的同时,把迷迷糊糊的我,扶到了正对房门的位置。
还在地上垫了一块陀螺布,让我盘腿坐在上面。在用一块黑布,蒙住了我的眼睛。
接下来,我便什么也没看见,更不知道他们做了些什么。因为我整个人都已经烧昏了头,变得毫无意识。
不过很快,我就闻到了一股檀香的味道。
大约过了四五十分钟,屋外突然有了动静。我能清楚的听到,咚咚咚,咚咚咚的脚步声。脚步声两短一长,这明显不是人的脚步声。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惊骇的醒过神,嘴里惊慌呢喃着:「白婆婆,有,有人!」
但白婆婆并没有回应我,仿佛这种声音,只有我自己能够听到一样。
凭借声音判断,我感觉那脚步声已经走到了门口时,我更慌了:「白婆婆,真的有人!」
声落的同时,房门「轰」声摇响,那声音仿佛是夜里的狂风,吹到了松动紧锁的木门上,吹得「哐」声撞响。
「他真的来了,」白婆婆呢喃了一句后,便立刻捂住了我的耳朵。
同时,冲身边的人示意:「开始。」
随即,我感觉到有很多人都在围着我转,我眼前的黑布,光源一亮一暗,不断有人从我眼前饶过。
这些老太太嘴里,还悉悉索索的念叨着什么,我听不清楚。唯一能够听清楚的,就是白婆婆的声音,她抱着我肩膀,不停的恳求:「徐阿公啊,小孩子不懂事儿,求求你放过他吧!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这孩子一马,权当看在你家徐二娃的份上,算了吧......」
随着白婆婆的念叨,屋外的狂风仿佛更大了,撞门的动静也变得越发急促。
北马寻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