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啊,」赵富贵凄然一声痛嚎,扑倒在了我的眼前……
犹如猝死一般,扑身落地后,再无动弹。
而红衣邪灵,索命之后,并没有急着逃窜。
就站在赵富贵的身边,重新凝聚除了薄雾一般的身形。
转身,坦然的看着我。
而这一瞬间,我脑海中的思绪,急速的闪过。
我仿佛理清了思绪,错愕的问他:「害死你的人姓赵!?」
「没错,」红衣邪灵眉间微抬,露出了痛恨的表情。
乍看赵富贵的年纪,也不过才二十多岁。
和苏雪静近乎同龄。
要说红衣邪灵的死,和赵富贵有关,这显然是有些牵强了。
可红衣邪灵说的是姓赵…那就是赵副董!?
我狐疑的问:「你的生父,就是赵富贵的父亲?」
「当然不是,」红衣邪灵并没有隐瞒,甚至当下,直言不讳的说起…原来,二十多年前,在苏家村,和水塘女尸偷情的,就是赵富贵的父亲。
而那晚,记恨***撞破,情急脱口,说出女儿不是男人亲生的,也是赵富贵的父亲。
其目的,就是引起苏家村那个男人的愤怒。
这才以至于当时的那个男人,在一怒之下,将五岁的女儿沉入水塘溺死…后来,红衣邪灵的母亲,跪地求人,希望有人能下水救起小女孩。
可碍于村名猜忌,觉得小女孩是偷情所生,村名觉得不耻,这才不愿意帮忙。
那个女人,也向赵富贵的父亲下跪,希望他下水救人。
可赵富贵的父亲,谎称自己不会游泳。
这才导致了最后,心灰意冷的女人,随着女儿一起跳入了水塘。
而赵富贵的父亲,根本不是不会游泳…他非得没有在那个时候施以援手。
还趁乱跑了,留下那水塘里的母女两,溺死于水塘里。
也至此,***败落…赵富贵的父亲,原本就是邻村人。
唯恐这事传扬道家里。
所以赵富贵的父亲,便连夜离开了老家,来了上京打工。
五、六年后,苏雪静的父亲,也在上京创业。
恰好,便遇到了赵富贵的父亲…可时隔多年。
尽管苏雪静的父亲,当年也看到了苏家村,沉塘的惨剧。
可当时夜幕昏沉,而且那时的苏父也不过才十几岁。
对于那时的女干夫,苏父没什么印象。
也全然没想到他们是同一个人。
甚至在这之后,只当赵富贵的父亲是老乡,对其格外信任。
这才渐渐有了苏氏集团…而赵富贵的父亲甚至也在当时,和苏父一样,打拼事业的过程中,有了新的家庭。
那么多年过去,赵家对于当年犯下的错,造成的后果,全然没有悔过。
红衣邪灵试问:「这样的人,不该死吗?冤有头债有主,父债子偿,难道我不该找他们父子索命吗?」
面对红衣邪灵一声声的质问…我变得语塞,也有些哑然无语。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红衣邪灵一直在说,冤有头债有主。
也终于想通,白婆婆为什么会说,冥冥中自有因果注定。
原来人无缘不聚,鬼无怨不来这句话,真的有另一层含义…是啊,想想世界那么大,为什么红衣邪灵,独独缠上了赵家、苏家!?
这一切,难道不是因果的轮回吗?
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果,一切都是因果循环。
起初,我一直对反噬的事情,道不出缘由。
可眼下白婆婆解惑,一语视为:「报应!」
没错,害人不成,遭逢反噬,这不就是冥冥之中,引来的报应吗?
我不禁失落的浊气长舒,其实这一刻,黄符已经散落在了地上…而五雷咒,也造就随着我的思绪散了。
我收起了手决,略显沉重的对红衣邪灵说道:「你走吧!」
红衣邪灵一声冷哼之后,在我眼前形散……
我就这样目送着她离开,白白的放她逃了。
这一刻,我心里感觉怪怪的,总感觉玄门看事,让一个索命的邪灵逃走,心里有些错愕。
可白婆婆却道:「别耿耿于怀…因为出马问事,原本就是如此。我们只为公道而来,辨的就是对错。」
「世人愚昧,有的被金钱蒙蔽,有的被世俗的酒色财气,亦或是**和地位,遮掩了良心,一致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将是非对错视若无睹…所以出马查事的过程中,你还要分辨这个人,值不值得你救。倘若无端干涉因果,那冤魂的怨恨,又找谁讨?这次出马,是考验你,不为金钱蒙蔽双眼,不为人情颠倒是非,不为玄门弟子的身份,而阻碍因果。只有自己的眼睛干净了,才能断定是非对错,不救不该救的人......」
在白婆婆的劝解下,我也渐渐释然。
也开始明白,其实做人不能昧良心,宁可缺钱,也不缺德…做事不能糊弄人,宁可受累,也不虚伪。平生未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自问一生无愧事,死后方敢对青天。
一个人行走天地间,只要不愧对良心,不愧对他人,就能活得坦坦荡荡,心安理得。
一个人不为女干,不为恶,只要一身正气,光明磊落,小人都会退避三舍。一个人不骗人,不算人,不失信于人,就能头顶天,脚踏地,行得端,走得正,站得稳。
善恶终有一报,我开始相信天道轮...也相信,行善者,自有天助!
北马寻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