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后没有传来脚步声......但是,我能明显感觉,那「滴答」作响的水声,理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就在滴答声,仿佛近在我身后的一瞬。
突然,我肩膀上一沉,吓得我潜意识回头....回头瞬间,房内灯光再次一闪而灭。
房内瞬间变得一片漆黑。
而黑暗中,依旧是近乎触鼻的距离,徐万彤那张幽森鬼绿的脸,就那么死死的出现在我眼前。最令我感到惊恐的,便是她那双泡的肿胀的死鱼眼。
高凸出了眼眶,森然恐怖的样子,让我脊背一阵发寒,还有眉心那个黑漆漆的空洞。在这种近距离极致的惊骇下,徐万彤突然眼神一变,张大了嘴。
那一瞬间,吓得我浑身一抖,脑海里便是一片空白。
我就像是当场昏了过去,可我的鼻尖,还是能清晰的嗅到一股河水的恶臭,和尸腥味弥漫。但是接下来,我全无意识,也没有半点记忆。
..................
当时,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徐万军回来,推开房门的一瞬,就发现房间内黑漆漆的。
为此,徐万军还一阵窃喜:「算你小子识趣,早早的就睡了....省的本少爷费心!」
说话间,徐万军伸手「塔」的一声,拉了下房内的灯绳。
可是奇了,房内的灯并没有因此骤亮。
诧异的徐万军再次拉了一下灯线,不过这一次,房内灯光一闪,正常的亮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徐万军才闻到了一股刺鼻的烧焦味。
他鼻尖轻嗅,目光环视着整间客房,却没有发现一丁点儿烧东西的痕迹。不过,他姐姐徐万彤,生前爱穿的那件白色长裙却不见了!
徐万军记得很清楚,他今晚就把长裙随意的丢在了地上,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为此,徐万军也只能走向床边,看着背对着他的少年,出口询问:「嗨...那小子,你看到我出门前,丢在地上的长裙没?」
而当时,躺在床上的我,只是机械性的背对他轻轻摇头。
「不是你会是谁?」徐万军笃定的说:「今晚家里的下人都请假了,剩下那两个,刚才把东西放下之后,也去照顾我爸了.....不是你,难道还是鬼啊!」
我依旧是背对着他没有说话,甚至这次,连摇头的反应都没了。
「不回答就算了,」徐万军索性也不想了,反正徐万彤死都死了。一条裙子而已,原本自己回来找到,也是要拿出去烧的。消失了,反而省心....此刻已经是深夜子时。
徐万军伸了个懒腰,想了想还是早点睡吧。在老头子咽气的这段时间,还要尽可能的,讨他高兴。这样才能把家产收入囊中,不然时不时的,这老头子边用继承财产来威胁他。
徐万军当下也顾不上洗脸,径直躺在床上,只将鞋一瞪,便睡到了我的身边。
他躺下没多久,连灯也没关,便睡着了。
可是睡到半夜的时候,他鼻尖突然急嗅,仿佛是被一股刺鼻的烧焦味儿给惊醒了。
「什么味道?」徐万军一下子从床上爬起来...鼻尖再次急嗅,感觉这气味就像是什么东西烧着了。
而且透过窗外微弱的月光,依稀可以确信,床上甚至没有我的身影。
等等,月光!徐万军当即一愣,房内的灯是谁关的?
他慌张地下地查看,可赤足刚一落地,就明显感觉到了脚下,似乎有什么硬物硌脚。
四四方方的长条,像是....木材吗?
还不止一根,徐万军伸脚探试,一步一步朝门口灯线的方
向挪动。嘴里还在呼喊:「喂,那谁...」
他不知道我的名字,便自然以那谁为称呼,喊了几声也不见有人回应。
他顿时就骂了起来,骂骂咧咧的走到了门口,拉开灯线的那一瞬,他整个人都懵了。
只见客房内,横七竖八铺满了柴块,仿佛家里柴房的那些柴块,全都被人搬到了这里。
他顿时吓得战兢一抖,说话都开始结巴:「是谁....谁干的?是谁他妈的在吓唬我!」
「他妈的,」他惊骇的侧目:「喂,那,那个混蛋,你,***的可别吓唬劳资。」
他极力骂着脏话,来给自己壮胆。
看到那么多木材,他心里怎么能不惊骇?
下意识的,就想起了自己的姐姐,徐万彤被关在柴房的画面。
而且一看腕表,徐万军越想越不对劲....这才过了一个小时。
自家院子有多大,他很清楚,柴房距这很远。
从柴房般那么多柴块到客房,仅凭一个人的话,至少也的三、四个小时。
这不像是有人在恶作剧,思绪间,突然「砰」声炸裂。
房内老旧的白炽灯突然碎裂,于此同时还突兀的传出碰电的声响,房内***在外的电线,突然乍现火花。
随着火花落地,瞬间就引燃了财会,浓烟在顷刻间弥漫....徐万军当时就慌了。他转身想跑出门外,但客房门却关的很紧。
无论他在怎么使劲拉扯,可房门却怎么也拉不开。
看着房内的火势烧了起来,他惊慌失措的喊着:「开门....开门!」
渐渐,那强硬的语气,变成了急切的央求:「救命,救命啊....」
可是,门外却没有人回答,而且屋里冒出的烟尘更浓了。徐万军在浓烟下一阵猛烈的咳嗽。
熏的脸眼睛都睁不开,不断留着眼泪,这一刻他算是切身感受到了到了。面对死亡的绝望.......
北马寻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