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我心知不妙,因为眼睛根本不是尸魃的命门。
相反,别说是人…..世间万物都是如此。
当眼睛受到攻击时,都会潜意识的防护。
而且试想,谁能忍受,在眼前这般**裸的挑衅。
下一秒……
当十七队另外两名队员,拉着墨斗线,崩至尸魃眉心的瞬间。
「额,啊!」尸魃猛一跺脚,愤然尸吼。
他怒了…..不在恐惧,而是选择了果断出手。
只怪灵调局的人,根本不听劝解。
僵尸畏惧墨斗线,是源于从古至今,对于木匠的感恩。
留有栖身之地的情分。
当尸魃陷入癫狂,信仰破灭的时候。
哪还有敬畏之心!?
愤怒,恐惧,挑衅,所有的情绪,都刺激着尸魃,他彻底丧失了理性。
「额,啊!」猛然间,他挥舞着除魔宝仗:「你们都得死……」
咆哮声落,一捧挥杀。
两个灵调局十七队的队员。头首分离,命陨当场。
「死,死了!?」唐倩雯惊骇的愣在了原地。
血腥的死状,令人难以直视…..鲜血四溅,脑袋还在地上翻滚。
一切的反转,都出现在眨眼之间。
十七队的队长,彻底傻眼了。
原以为,是摸准了尸魃的命门。
没曾想……是触及了尸魃的逆鳞。
「别愣着,」我忙声急唤:「快走啊!」
可就是这提醒的瞬间……尸魃狰狞侧目。
出手果断的挥舞除魔宝仗,直奔另两名队员。
「拉紧墨斗线,」十七队的队长,愕然提醒。
可即便如此…..两名队员,崩紧墨斗线的一瞬。
尸魃粗暴的撞了上去,任凭火光墨线弹身,火光四溅…..他也丝毫没有退让。
抬手成爪,左手掐住一名队员的脖子。右手则是握仗,直接用宝仗,戳破了右者的脑袋,鲜血横飞。
血腥的场面,无疑不透露着尸魃的癫狂。
他彻底疯了……转瞬,尸魃獠牙,愤然咬向了左边的队员。
以嗜血的方式,宣泄他心里的愤怒。
「怎么会这样?」十七队的队长,这个时候,在也没有了刚才的淡定从容,即便身为现场的指挥人员。
他也彻底乱了心神……「僵尸以血为食,以怨为力,」我出声提醒:「你一而再的刺激他,怒而生怨,他能不疯癫,能不强悍吗?」
「我,」十七队的队长,浑身一软,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了自己,已经弄巧成拙。
他悔不该一意孤行,不听我的劝解。
而与此同时,其他两队的队员,已经行至门口。
回头发现,十七队的队长,迟迟没有动弹。
他们都担心的喊道:「张恒,走啊!」
「你们走,」十七队的小队长一咬牙:「我来殿后!」
「别傻了,」众人劝诫:「你不是尸魃的对手…..留下也不过是螳臂当车,不要做无畏的抵抗,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柴烧!」
「离开这里在想办法,」陈滔想说,天台上和楼下,还有灵调局的部署。
可话到嘴边,又唯恐提醒了尸魃…..他只能将话锋委婉的说道:「别纠结于这里的一时成败,要从长远考虑。」
「可十七队,」张恒面若死灰,沮丧到了极致。
隶属于灵调局的第十七队,五人建制,如今就剩
下他一个人了。
在这样的处境下,试问:「我怎么可能独活!?」
十七队的队长,做最后的指挥:「你们快走…..去通知刘局和张队,我在这里做最后的拖延!」
声落,他毅然决然的冲了上去……
他全程担任着指挥的角色,手中没有墨斗线,径直拿着一张黄符上前。做自杀式的抵抗。
「别去做无畏的牺牲!」我忙声劝解。
可已经来不及了!
「张恒!」灵调局的队员,揪心的喊着:「张恒队长!」
众目睽睽之下,他已然扑至尸魃的身前。
手中黄符引火,犹如萤火之光……没有激起任何波澜。
他瞬间就被尸魃钳制在手,极度的愤怒,让尸魃以嗜血的方式,再度发泄着愤然的情绪。
「就那么死了?」唐倩雯惊骇的美眸急颤:「他太鲁莽了!」
可这十七队的队长,并非鲁莽的人。
我打心底,为这慷慨赴义的莽夫,而振奋的肃然起敬。
我以前就听张队说过……灵调局的人,生平不会载入史册。
但他们,站起来,永远是一座高山。
倒下,也注定是一座丰碑。
这一刻,也只有灵调局的人,才能完全理解张恒队长的心情。
灵调局有着特殊的制度,也许十七队也不过是几年前组建的。
可五人小组朝夕相伴,平事的时候,生死与共……这样的感情,是外人,乃至于玄门世家手足兄弟,也无法比拟的。
张队曾经说过,灵调局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会为小队,保留编制。
可今天的会议上,我曾注意过。
每个小队,都是健全的五人一组…..那就只剩下一个解释。
他们从来,没有独活求生的事情发生。
这也难怪,二十二队,刚刚组建的五人小组,也在尸魃现世的那天,全军覆没,从此封印了小队编号。
北马寻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