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家的名望,岂容你评头论足!?」陈安然显然不懈。
「可你想啊,」尸魃反而对此饶有兴致:「纳兰家,传承自上古巫师一脉,是出马正统,位居三大出马世家之首,也算得上是名副其实……其次是姜家,姜家传承自姜太公一脉,三千年的传承,始于姜家先祖的名望,位居世家第二,也是盛名无虚……」
「可你们陈家呢?」尸魃反问:「你们陈家,有何名望,与前两大出马世家齐名?别人两大世家,最次也是三千年的传承……你们陈家,恐怕你自己都不知道于阳世有何功德,又是何时,传承于世!」
「你,」陈安然美眸一惊,是啊!
她完全就被尸魃,给问傻了…….
作为世家传承,最看重的就是名望。
别说是三大出马世家之列,即便是现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企业。
也会歌功颂德,在企业文化栏中,胡编乱造,也会吹嘘自己,始于什么什么年间。
更是有什么样的荣誉……而陈家,陈安然这个时候才回想突兀。
为什么陈家,竟没有遗训交代,自家传承的世家。
更从没听说,陈家先祖有什么样的功德。
这在玄门世家之中,确实是个令人奇怪的地方。
只是平日里没有深思…..如今被尸魃提及,陈安然莫名的有些错愕。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尸魃提及:「你们陈家,靠的事背弃宗门,卖友求荣,出卖同门才换来了今日的富贵传承…….」
「你胡说,」陈安然显然不信,无论尸魃所言是真是假,作为陈家的后人。
第一时间,都是义愤填膺的反驳:「信口雌黄,我陈家宗门可能做出那样的事?」
「僵尸,」尸魃凄然一笑:「活的久了,自然见证的历史,也就多了……历史对于你们而言,是书本上的一笔描绘,可对我而言,是亲眼目见证的故事。」
说到这…….
尸魃莞尔:「索性,我也来跟你这丫头,说个隋朝年间的故事吧!」
「我可没时间,听你胡言乱语,诋毁我们陈家,」陈安然性格火爆,眼下尸魃更是诋毁了陈家,这让她愤然就想出手。
可是…….「等等,」刘局突然开口制止,他心有权衡:「既然别人有兴趣说,就任凭他说下去吧,就算是胡诌,我也想听听,他能胡诌出什么样的故事!」
「我也想听听,」姜铃好奇:「这陈家,到底是怎么挤入三大出马之家之中。」
「怎么?」我小声问着姜铃:「难道连你也不知道陈家的发家史?」
「这,」姜铃坦言:「姜家的藏书库,不只是收集了天下玄门奇术,也收录了不少玄门世家的事迹和发家史…….但有关于陈家的事,都是后千年的记载。对于陈家的由来,至今玄门都无从考证!」
「那么神秘!?」我不禁缩脖一颤。
「是啊,所以,」姜铃在想:「没准,尸魃的故事里,就有陈家的秘密……」
「八卦,」我不禁冷嘲,看来姜铃也有寻常女孩的八卦特性。
看着大家的好奇,陈安然也默不作声。
她迟迟没有动作,也算是默认了尸魃的提议。
或许,现场最想知道陈家由来的……就是陈安然。
也许尸魃将要揭露的,是陈家上一辈的人,也不曾流传的秘密。
尸魃看着夜幕中的圆月,声音沙哑的说起了隋朝年间,那个夏天……
叶榆县当时久旱不雨,官民束手无策。
直到一天傍晚,崇圣寺里的塔顶上出现了一只怪物,引来无数百姓围
观,人们从没见过这个玩意,聚集在塔下对它指指点点。那怪物却像见惯大世面一样,毫不慌张胆怯,在塔顶上走来走去若无其事。
这家伙,在塔顶上玩了一个多月,天气也一天比一天越干燥,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围观的人们终于意识到那家伙的邪性,原来塔顶上的,就是尸魃!
一些通晓玄理的人发现,每当天空有云朵聚拢,地上稍稍有丝儿凉意,这家伙就仰天长啸,声音又尖又厉,啸声一出,那些云朵就没要命地跑远了,接下来继续烈日当空,阳光普照,晒在人身上针刺一样**辣地痛,地里那些庄稼更是晒得无精打采,禾苗叶子都搓成了绳索。
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传到了太守的耳朵里,急忙跑到塔下仔细考察,发现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它真的能赶走积雨云。
作为一地太守,守土有责,他必须想办法赶走「旱魃」,降下大雨。(而这里的旱魃,也是千年前,民间对尸魃的别称,那时候所有的尸魃,都被称为旱魃),
可千年前的隋朝,对付旱灾的办法少得可怜,没有人工降雨这项技术,即使有也得有云,可是云还被旱魃长啸驱赶着……那时候的人,最常用的办法就是磕头求雨,求龙王、城隍和各路神仙。
他们先求天官来作法,但是很不幸,天官一点也不灵,雨求不来,旱魃不走,反倒是天官灰溜溜走了。
隔了几天,太守又请来一个高人,那人是个巫师。
北马寻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