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榆啊了一声,不解:“我是在关心魏副科长呀,怎么在您眼里竟然是落井下石吗?真令人费解。”
她懊恼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在这里打扰魏副科长休息了。魏副科长,得好好保重身体呀,虽然你有脑震荡,可你还有性障碍呀。人活在世上,总是要经历一些坎儿的。”
魏楠手里的便桶应声而落,直直的瞪着眼。
“姐……姐……”
魏秀茹连忙扶住他,劝着:“不重要,这些都不重要!慢慢来,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养好身体,其他病都能治的。”
姜榆在一旁好心提醒:“对男人来讲,这可重要了!”
“你给我闭嘴!”魏秀茹满目狰狞怒喝一声。
她想尽办法瞒住魏楠,就是怕他受不了这个打击,结果就这么被姜榆说了出来,让她心里怎么能够不恨。
姜榆装模作样叹气,“人生三大不幸,全叫魏副科长撞上了,真是可怜呢。”
贺飞燕听得一脸麻木,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贺庭岳非要跟着来了,姜榆这样说话真的很容易被人打。
好在姜榆也是有分寸的,没打算真把人逼死,眼瞧着魏楠几欲吐血,她这张如同刀子一样的嘴终于停了。
“看来魏副科长没有精力接待我们,我们还是走吧,别打扰他休息了。”
站在她身后的人表示不背锅,他们可没出声。
等他们一行人走出病房,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爆哭声。
听着真惨,可姜榆怎么觉得这声音那么动听。
他们前脚刚踏出医院,转眼魏秀茹追了出来。
她从来都是一丝不苟,脸上跟戴着面具似的,终日都在演戏。
贺飞燕难得从她脸上看到狼狈。
她那双厉眼宛若刀子一般,在他们身上割着。
“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姜榆佯装不解,“刚才说的不够清楚吗?我们当然是来探望魏副科长的呀。”
魏秀茹咬紧牙关,一张脸紧紧绷着,脖子上的青筋涨起。
“这是探望吗?故意在他面前说出那些话,刺激他,你安的什么心!”
姜榆笑了声,“你以前,不也是这样对别人的吗?”
破坏了别人的家庭,对他人冷嘲热讽。
“魏秀茹同志,我都是学你的呀。”
魏秀茹呼吸急促,胸脯飞快起伏着。
贺庭岳和贺飞燕令人讨厌,姜榆比他们更讨人厌。
这种人进了贺家门,必定永无宁日。
魏秀茹心思转了几圈,强压下怒气,面容缓了缓。
“庭岳,我知道你讨厌我,但魏楠跟你从无交集,你何必这样对他。你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好了,放过他吧。”
贺飞燕磨了磨牙,这个女人和以前一样,爱装!
“你这是什么话……”
“飞燕。”姜榆喊了她一声,拍拍她的手背。
“魏秀茹同志,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讨厌你是真,可魏楠同志被人开了瓢,造成性功能障碍,那也不是我们做的呀!”
贺飞燕反应飞快,和姜榆一唱一和。
“如果他没有脚踏几条船,也没有和人有夫之妇行苟且之事,人家能打他吗?他自己造的孽,你怎么还让我们背锅。”
姜榆用力点点头,一本正经道:“退一万步讲,你当初要是没有和飞燕爸爸乱搞男女关系,破坏人家家庭,逼得他们妈妈远走,他们能讨厌你吗?”
贺飞燕:“做人得多多检讨自己,不能什么都往别人身上甩。”
姜榆:“看得出来你和你弟弟一脉相承。”
面对魏秀茹,贺庭岳的做法从来都是简单粗暴。
从没像姜榆这样,直接往人家伤口上。
姜榆的态度很清楚,既然你不要脸,那我也不必为你遮遮掩掩。
对方哪里疼,她就踩哪里。
这样的做法,忽然不太体面。
可真的——
很爽!
看着魏秀茹一张脸扭曲变形,原来只有这样才能把她的面具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