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吞了口唾沫,他就是打个比方嘛。
看到崔永年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那笑容更是让他无地自容。
他不敢直视其目光,低下了头,低声道:“学生不知您就是青禾先生,此前多有得罪,还请青禾先生恕罪。”
之前在赏诗宴上辱骂他的人,此时有好几个都在这间教室内。
这些人无一不是低着头,不敢直视崔永年的眼睛。
崔永年看破不说破,做了自我介绍后,就开始拿着书册开始给他们上课。
午饭时间,国子监的祭酒大人亲自来请崔永年用膳。
还告诉这帮人,说他们走了大运,竟得青禾先生来为他们教学。
这帮人战战兢兢的上完课,吃饭的时间,就将崔永年就是青禾先生的事传遍了。
卢慎根本不相信。
“怎么可能?他不过弱冠之龄,怎么可能是青禾先生?青禾先生成名已快十年。”
“卢兄,我们也不信啊,要不是祭酒大人亲自将他请来,打死我们也不信他就是青禾先生。”
卢慎摇摇欲坠,揪着那说话的人的领子,道:“那会不会他将祭酒大人给骗了?”
“怎么可能?祭酒大人三年前上任前夕,曾在清河求学,他是见过青禾先生的。”
“是啊,三年前祭酒大人就邀请青禾先生来国子监教学,曾亲自留下邀请函。他今日能进来国子监,也正是凭着那封邀请函。”
“不,不可能。”卢慎仍旧不敢相信。
其他人都不知说什么好,只劝道:“卢公子,虽然难接受,但这是真的,错不了。”
“是的,他这会儿正在受邀和祭酒大人吃饭呢,不信你去看。”
看啥看?
不去,他不敢。
大家都这么说,他已经信了九成九,剩下那一丢丢是他最后的倔犟,打死他也不认。
“郑宏琦和郑宏旭呢?”
“他们没来。”
“怎么又没来?”
“这……听说他们被打了。”
“谁打的?”
“他们爹,郑大人。卢公子,好像是因为上次我们嘲讽青禾先生的事,惹怒了郑大人,郑大人将他们俩打了一顿,然后关在祠堂里。”
卢慎那张脸青一阵白一阵的,煞是好看。
剩下的半天,他一直心不在焉,被给他上课的夫子打了好几下。
他没人家好看,卢家的门槛没有崔家高,名气没人家大,学问也没人家好,他还拿什么和人家争锦绣?
放弃吗?
不不,越是这样,他心里那股必需赢的**就越是强烈。
青禾先生和他抢女人抢输了,这得多解气。
……
一天过去了,郑瑾瑜也终于知道了崔永年的身份。
“青禾先生?有什么讲究?”
这个原著中并不存在的人,对她来说是陌生的,一个不可控的因素现在就在她家里,她自然要尽可能的打听清楚些。
春梅道:“奴婢打听到的是,崔公子少年成名,于是为自己取了个号,为青禾。清河崔氏,他取清河的谐音为青禾,自称青禾居士,整个清河地界竟没有一人不服。人家说起青禾先生多么多么的厉害,奴婢也不懂,总之很厉害就是了。”
一个丫鬟能说这么多,真是为难她了。
郑瑾瑜摆摆手道:“下去吧。”
丫鬟下去了,郑瑾瑜走到窗前,看向院中黑暗的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