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拂珍满面愁容。
郑锦绣总说她二哥三哥学问都好,好到什么程度?
万一好到她攀不上怎么办?
不,她王拂珍不存在攀不上,可就怕有人捷足先登。
这种事,一旦郑夫人答应下来,即便对方没她条件好,也是不好反悔的。
“不成,我不能干坐着等。你去给我挑些礼物,明日我要去找郑锦绣玩,顺便拜访一下郑夫人。”
“啊?明日又找郑大小姐?您今日才见了她呀,她明日应该有课。”
“那,那就等她没课再去。东西你先准备着,记得,给郑夫人的礼物舍得花钱。”
“是,三小姐。”
……
郑瑾瑜这边,刚发下来的月银,她又拿出大半给到了丫鬟春梅。
郑夫人单独约见郑锦绣的事,春梅就靠着这些碎银子从主院里的丫鬟嘴里撬出了消息。
郑锦绣可真够白眼狼的,郑宏旭那么帮她,王拂珍被她当枪使,没想到她转头就给人家卖了。
散播谣言的事,竟然顺理成章的嫁祸到了王拂珍身上。
爱屋及乌,恨也是一样的道理。
王拂珍总找自己的茬,和郑宏旭扯上关系,郑夫人信了大半。
就凭这,王拂珍这辈子别想进郑家大门了。
“干得不错,这块银子是赏你的。”郑瑾瑜单独给春梅一块碎银子。
春梅忙跪下说:“奴婢为二小姐做事是应该的。”
郑瑾瑜淡淡道:“要让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吃草,拿着吧,你应得的。”
春梅这才接了这块碎银子。
郑瑾瑜抖着碎银子不多的荷包,心里犯愁。
自己也太穷了。
屋里有些郑老爷郑夫人还有郑老夫人给的赏赐,可这些东西不好拿出去换钱。
要不她画几幅画拿去换钱?
可艺术这东西吧,不是你画得好就能卖上好价钱的。
这跟画画的人有关。
画画的人的名气,身份,对画的价值影响巨大。
就目前她的身份估计卖不上什么好价钱,搞不好还没材料贵。
对了。
郑瑾瑜突然想起她在现代时的一个爱好来。
她其实是个簪娘,什么绢花绒花掐丝珐琅她都会。为了做出合心意的发簪来,还被朋友笑话她玩簪玩成了铁匠石匠。
当然,不是真打铁,打的是金银,磨的是玉器。
现代的家庭挺富有,能支撑她玩金银玉器。
她的技术不能跟专业的匠人比,可胜在她的技术比之现在进步了一千多年,许多后世流行的技法现在都没有,款式上,她做的定然比现在新颖得多。
以后她说不定可以开个民间司珍房。
想到这里,郑瑾瑜次日上课,就问起了季宁。
“师父,您教我女红,也会教我做头饰吗?”
季宁笑问:“你想学做头饰吗?”
“是的,我看师父头上的发簪就好美。”
季宁摸着头上的发簪臭美了一下,笑道:“这是我在万宝阁买的,他们家的发簪确实好看。”
“我想学,可以吗?”
季宁一怔,道:“可是可以,但做这些东西废手。小姐们细皮嫩肉的,一般都不学这个,你若是想学的话,回头我同你母亲说说,给你找个宫里司珍房里出来的人来教,我也不会。”
“好啊,谢谢师父了。”
季宁对郑瑾瑜是真心疼,一个拿得出手的弟子,不管是对她自身还是对背后的家族来说,都是活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