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里面情况怎么样了?”
“说到底赛鲁特的意识其实只是一个虚构出来的集合体,肯定不能用来长时间承担社会功能,所以我就用黄粱一梦把他们俩送到社乌战争那会儿,让他们的意识能够产生共鸣。”收起只有在老友面前才会表现出来的不正经,马一楼喝干心神补剂,和南山君一起走进深坑。“毕竟是被小竹君的天赋能力所催生的,在气机上相通。”
“我模仿了一下这两年经常有的‘老爷爷诈骗’,把赛鲁特的人道润泽封印,用他的意识当外壳,做成了金丹。”
“再用这个金丹作为基础重组小竹君的灵魂,一方面能同时保存他们两个的意识,另一方面也能让小竹君借助金丹来控制自己的身体,同时调动妖力和人道润泽。”
南山君点点头:“确实,那些心术不正的修行者用来夺舍小年轻的术,利用的好也能拿来救命。”
“目前这样就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了,小竹君还能拿金丹当心像的依凭,修行上快人一步。”
“现在就剩最后一步了。”
马一楼走到洞明竹旁边,敲了敲他的笋身。
“小竹君,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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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小竹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关于北方,关于雪,关于战争,关于血。
在梦的最后,有一个看不清面貌的朋友告别离开,他徒然地挥手,却想不起他的样貌。
他拼命地追,却追不上。
他拼命地赶,却发现双脚像灌了铅似的沉重。
梦的最后,他跌倒在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个看不清面目的人向自己走来。
“我怎么……做梦了?”小竹君捂着脑袋,努力地回忆着发生了什么。
铁棍,狐狸,人,妖。
无法回到的身体,恼人的唠叨,以及……
“罗刹鬼!”
“赛鲁特!”
“达瓦里希!”
三个不同的称呼回荡在空空荡荡的识海中。
那个烦人的,不请自来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罗刹鬼终于不见了。
小竹君颓然地坐在地上。
他应该开心才对啊。
这个不知所谓的罗刹鬼才是让他沦落如此的罪魁祸首才对啊。
能重新感应到自己的身躯他应该高兴才对啊。
为什么他会感到酸楚。
为什么他会感到难过。
为什么他会想哭呢?
小竹君捂住脸。
明明识海中再没有第二个人,他却不想把自己的脸露出来。
“达瓦里希,您是在哭吗?”
“?”
小竹君左看右看,却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赛鲁特?”
“达瓦里希,请不要看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现在应该就在您的灵魂里。”
虽然识海中的心智体没有脸红的功能,可小竹君的表情还是肉眼可见地扭曲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醒的?”
“和您一起醒来的。”赛鲁特实话实说。
“那你全都看到了?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很感动您这么想念我,所以决定保持沉默来看看您要怎么纪念我。”
虽然是一如既往平稳温和的嗓音,可小竹君却分明从赛鲁特的语气中听出了三分戏谑。
“我要跟你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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