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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太学门口,挤了挤,挤出一块地方,让宋伯守着牛车留在外面,带着四儿与江杏儿一道进去。别人带美妓进去是不行的,可不好阻拦四儿与杏儿,老太太都将她们召入内宫过。
带着两个美妹,进去了。
好奇的瞅了瞅,差一点自己就来此地学习。占地很大,有许多房屋,载了许多树木花卉,景色也很好。不过到了讲解的地方,还是皱了一下眉头。好多人!
不仅是放进去的一大批举子,还有太学自己的一些学生,也挤了进来。包括一些官员,以及太学的儒生。黑压压的,根本就没法从人群中辨认出他还有两个舅哥到来。
程琳摇着头迎了过来,将他领到正中,并且给了他一个台子,说道:“你开始讲吧。”
外面还有许多举子没有进来,正气愤的指责他,而这一切,正是眼前这个小哥子惹起的。
郑朗知道程琳不快了,先是冲他拱了拱手,又冲人群拱了拱手,道:“我来京城,本来想观摩一些大家如何作书的,但因为外面的传言,使我背上了一些虚名,有许多学子前来互访。这本来是美意,互相交流才能进步。可是我有一些不好的习惯,不仅为科考读书,平时又钻研了一些儒学大义,又浏览了诸子百家的一些文章。这还不是不好的。又喜玩物丧志,学书,学画,学琴,甚至还亲手制作一些小物事。”
大多数人对郑朗抱有好感的,这个小物事就是指传言中的紫砂壶与笔筒,都是会心一笑。
“所以时间紧,恨不能一天当作两天用。这也是我无法抽身,与诸学子互相交流的原因。但诸位是好意,回绝了终会让人觉得故显清高。可我那有资格显清高呢?因此前几天子美兄来访,我愧疚不能作陪,于是做了一个承诺,讲一下儒家的仁,权当互相交流,以示回报。没有想到造成这么大风波,也给开封府诸位官员与太学带来了很大麻烦。在这里,我先陪一个罪。”
说着,向几个方向鞠了一躬。
原来如此!这样还差不多,冯元在人群前面暗点了一下头。
这一番谦虚的话,也让程琳怒气消解了些。毕竟人家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人,小嘛。
郑朗又说道:“我自幼时承蒙先父教我读书写字,只是学了一些基本功。后来家父病故,我又浪荡了两年,才幡然醒悟。跟了陈四娘学琴,跟了刘少监学做人,此番进京,又跟在周博士后面学书法,这是我严格意义上的三位先生。其他的皆是我在家中琢磨的,有可能见解荒谬,但看在我没有接受过正统教育的份上,诸位若有不满之处,还请包涵,权当我以丑砖抛出,引良玉而来。”
刘处也来了,其他几位官员对刘处说道:“刘少监,你这个后生很谦虚,收到了。”
刘处苦笑,别忙说谦虚,马上大戏就要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