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有这么大差距?郑朗不由挠起了头。
岑大郎高兴地说:“那个张义阳,这一下完了。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啊,来现世报的。”
他在顶,几个哥子都让他顶得很担心。最后看到那样的结局,他们比郑州的那些官员们还要开心。
郑朗琢磨了一下,轻声道:“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己有不yù,勿施于人。”
“郎哥子,不错,想要害人,就要做好报应的准备。”曾四郎说道。
意思差不多吧。
于是坐下来说话,今天是别想看书了,一会儿更热闹。
但老宋提着宰羊刀,还是没敢动手,不见衙役的喜信,依然有万一啊。再等等吧,不过老宋与肖伯、许伯,以及从城里面赶回来准备帮忙的宋伯许伯的儿子媳fù,肖伯的大儿子与大媳fù,以及还没有成亲的小儿子,十几个舅舅,几十个表哥表弟,一个个已经开始在磨刀霍霍了。
更有许多村民涌了进来。
再三的问,几个哥子再三的保证,大娘这时候才缓过来,道:“再等等吧,喜报来了,才作数。”
大家只好等。
郑家庄离郑州城不远,也没有等多久,衙役就将喜报送来。若不是张义阳在闹,早就将喜报送到了郑家庄。
舅舅也分贵贱的,但在这一刻,一起高兴的搂在一起,张家大舅象一个孩子似的,提着鞭炮放个不停,他要放,是最有权威的舅舅,那个敢与他争。大娘无奈的摇头。
放完了,说道:“宰羊宰革。”
衙役也不让他们走,给了赏钱,留下来吃酒。
阎应文兴冲冲的跑进临时的寝宫,说道:“陛下,拿到了,拿到了。”
虽然将张义阳踩到泥坑里,可沾到这事儿说不清楚,于是高知州将事情经过写了一篇奏折,以及几位学子的卷子一起递到京城。
我有没有询sī,让卷子说话。
这时候张义阳的父亲,已经提着儿子到他府上请罪了。不能怪人家,自已儿子是想将郑州大大小小,凡是参预科举的官员一起往死路上逼啊,人家能不反击吗?
高知州大度的说了一句:“某不怪他,不过以后要改正了。”
这是表面的高姿态,实际上心中还带着恨意。
几位宰辅也看卷子,沾一点科考徇sī的边,皆不敢大意。看完了,连新参知政事晏殊也叹息道:“就是某十四五岁时也写不出这样的文章,解元名归实至矣。”
夏妹也额首:“若是加上这个字,这份卷子就是放在省试,休说解元,就是省元也可中得。”
想中省元,机率更小,然而夏楝这样说,也有理,但那是不可能的,朝廷不可能为郑朗一个人,放开誊抄制度。
几位大佬不约而同的立即给予首肯,就是张义阳有吕夷简的手腕,夏妹的脸皮,也无法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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