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又胡说了,两千金太贵”杏儿越长越大,渐渐知道事情的轻与重,拍了四儿一下。那个商人,或者四儿,都想错了,根本不值那个钱。按市面上郑朗的字价,也不过百金,真按字的好坏,有可能仅值十金。但考虑到其他的一些因素,比如那是郑朗悟字的心得,有一份纪念意义,一百家以上形似的字体,可以给他人借鉴,郑朗吝字,市面上求不到字,有可能郑朗前途无量,提前打一个善缘,特别是商人,他们想巴结现在的大官很难的,但可以学一学吕不韦,提前做一份投资。
这样一算,价值又高起来。
但无论怎么算,不值两千金,象准海富商陈某出千金求其高克明的《春龙起蛩图》一样,都不能作数的。
价同样虚高了,若是《春龙起蛩图》就值两千金,那么终南山那位大神的《谿山行旅图》岂不要值五万金!
程琳向马车上投去一眼,心想这个小婢正说中某的内心。然而问题关健正是虚高的价格,程琳自己也看过的,好是好,可绝对不能价值两千金。只要这个价格降下来,案子xìng质改变,说不定还得乘机得到一些线索。
这才是程琳找郑朗的原因。
用很委婉的语气将自己意思说出来。
怕郑朗不高兴,又委婉的说道:“不但案子查不出来,某也听说你家中还有许多字稿……”
这一说郑朗有些担心了,这边出价两千金,那边的字价格更高,钱少了无所谓。钱一多。什么事都能发生的。家中人手单薄,又不在村子中间,偷就偷吧,就怕发现,反而能发生什么事。问:“程府尹,你说吧,有何良策?”
“某都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只要小郎将家中的字稿让出来。某安排人手,利用一些渠道,将它们送给进京省试的学子,或者其他人。再写一百来幅字,重新悬于严家客栈。字传得多,又得之易,价会立降,也就太平无事。”
考虑了又考虑。
放在别人身上大约不行,干嘛让我的字价位降下去?又无偿的将它们捐献出来?
不过此子大约会答应。他家境可,不缺用费。xìng子高洁,不在乎虚名,似乎心xìng也不恶,除了不喜打扰外。也不是那种拒人于门外的冷漠之徒。
“程府尹也要我自污?”郑朗忽然想起来崔家小娘子对他说过的一些话。
程琳有些抹汗。
这个开封府尹不大好做的,上次背叛了老太太,准备听候老太太发落了,我拿青春赌博明天,反正老太太也老了,我赌一把吧。没有想到老太太没对他动手。陛下又在太庙过了一把瘾。老太太心情恶劣可想而知。
两千金盗窍案不破掉的话。自己有的受。
拱手道:“郑小朗,行行好吧。”
反过来了,他冲郑朗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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