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赌开始。再也没有回头的路,吕夷简只答了一句:“太后他日不yù全刘氏乎?”
老太太没有作声,第二天李宸妃还是按照一个普通的妃嫔举行葬礼,吕夷简火大了,要求见太后,不准这样做。一定得按国丧下葬。小皇帝很莫明其妙,若大的宋朝。一天有多少事务在等着你大宰相处理,不就是死了一个妃嫔吗?所以小皇帝十分悲情,连亲生母亲死了都不知道内幕。这也是后来吕夷简无比得宠的原因。
范仲淹上百官图,上千官图都没有用。
正常发展下去,要么老太太下不了台。要么老太太会对吕夷简下黑手,强行封他的嘴巴。不过吕夷简看好了。老太太现在对权利的心思没有以前那么重,心有些偏软,远远赶不上武则天,软了的人总是好欺负的,因此一步步进逼。
怎么办呢?老太太派了罗崇勋居中调停,代话说,岂意卿亦如此也!别人不说,你可以哀家一手提拨上来的,怎么也如此对哀家。吕夷简见老太太还执mí不悟,于是就直接说了:“宸妃诞育圣躬,而丧不成礼,异日必有受其罪者,莫谓夷简今日不言。”
老太太,我这是为了你好!
罗崇勋被最后异日必有受其罪者吓坏了,别人不说,自己可以老太太第一心腹,于是跑进皇宫劝说。最后让吕夷简得逞。
但若没有罗崇勋在中间起一个润滑作用,结果会十分尴尬。
所以仁义对立,居中需要一个强力的调停者,这个调停者是什么呢?
就是礼!
这是郑朗通过后世的一些儒家学者的著作,慢慢想出来的。孟荀也说了,说得很含糊,不是很系统,所以后人误会越来越多。
在韩婴这里,变成了法。
不但礼变成了法,义的意思也在改变,与仁不是对立,而是相附相生的,因此说义不得正。它是一个十分完美的褒义词了,很接近后来的义薄云天,大义凛然,义气的“义”。
但还带有一些仁义对立的立场,所以说子女为亲人隐过,义得不到正张,君诛不义之徒,就失去了爱仁。不过虽害了仁义,法却在其中。
中间的种种冯元哪里能想得到?本来可以很简单的解释,但话从郑家子嘴里出来,知道不是那么回事,迟疑了一下,答道:“法理!”
“儒家怎么低头到了需要借用法家,才能中和仁义的地步?”郑朗又问道。
又来了,冯元苦笑,道:“郑家小郎,那个仁义能不能不谈?”
这事儿真说不清楚,一直以来,历朝历代以儒家为表,法家为里,都得到了所有人的公认。结果让他在太学一说。搞得天下读书都十分愕然。不但在议论,解试考就没有一个考官出有关仁义的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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