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宋朝却平安无事。奇怪来哉!
其实不是郑郎马上要走钢丝,这个庞大的国家,已经开始在走钢丝。
还有呢,这么多粮食要运,造船的费用以及给运兵的赏钱等等,一年又要花费五百到七百万缗钱。非是一年,同样是年年如此。仅是一项的费用就让人触目惊心。换唐明,哦。天哪,国家也早瓦解了。老子一年收入才两千万缗不足,仅运费就用了六七百万,这曰子怎么过啊?
那么唐朝是怎么解决的,好解决,将这些运输成本,一起分散到了江南富户身上。
宋朝一切用钱来解决问题,照顾的实际不是江南百姓。最大受益者是这些大户人家,地主阶级。不但如此,粮价上涨,受益的同样是大地主。平民百姓将乱七八糟交完了,有多少粮食能出卖。况且城市中更多的手工业者,他们只有买的份,那有卖的份?要卖的。是那些大地主,粮价越高他们越受益。倒霉的还是手工业者与朝廷。
范仲淹说得对不对?
对,我减少了粮食运输与收购,粮价下来了,老百姓得益。朝廷省钱。
可关健这些粮食能不能省下来,北方人口增涨得快,必须要南方粮食支援。还有大量的运输,产生的一些贪污官员。地主阶级的利益。哦,大范同志,这么多受益者,你有没有做好与他们作斗争的准备?
范仲淹也看到了问题所在,又说,国家以馈运数广,谓之有备。然冗兵冗吏,游惰工作,充塞京都。臣至淮南,道逢嬴兵,自言三十人自潭州挽新船至无为军,在道逃死,止存六人,去湖南犹四千馀里,六人者比还本州,尚未知全活。乃知馈运之患。其害人如此。
直接指出了冗兵冗吏,可怎样去解决?
又说,今宜销冗兵,削冗吏,禁游惰,减工作,既省京师用度,然后减江、淮馈运,租税上供之外,可罢高价入籴。国用不乏,东南罢籴,则米价不起;商人既通,则入中之法可以兼行矣。真州建长芦寺,役兵之粮已四万斛,栋宇像塑金碧之资又三十万缗。施之于民,可以宽重敛;施之于士,可以增厚禄;施之于兵,可以拓旧疆。自今愿常以土木之劳为戒。
估计当时范仲淹上书时情绪很激动,于是写了一个错别字,将第一个削写成了销,大范,别,难道你想要将这些冗兵来一个活埋?养着这些闲官闲卒,是无所事事了。可将他们削去,如何安排?削不去,何谈罢籴?不过最后的话,是针对刚刚回朝吕夷简所作所为的,国家那么困难,吕夷简居然怂恿皇上修长芦寺与洪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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