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股脑送了三十多人过来。
里面还有一些不会刻丝的织女,但她们会刺绣。
工艺稍微简单一点,是与刻丝相比较的。也不是很简单,更不是后人所想的,用针线在丝绸上一针一线刺出图案,那叫女红!
于是这些个女子经常跑到作坊里请教。
几个织女刺绣手艺是高手中的高手,就象范宽的画技,知曰的琴技,使她们受益匪浅。
到了吃中饭的时候,两个少年在郑州。郑朗每一次看到他们出去,想到了州学的那几个教书先生悲催的样子,就想笑。
朱儿羞羞答答拿出一件皂青色长袍,问道:“二娘,奴绣得如何?”
朱儿正是郑家从城里大户人家梁家买来的小丫环,服侍王安石的。二娘将长袍接了过来,并没有多少复杂的图案,衣角处绣了元宝纹,顺着元宝纹往外缠了一些青莲枝。
“朱儿,为什么不绣花?”
“三郎他生活朴素马虎,奴想绣花恐怕不大好,仅缠了枝。”
“这孩子,倒很努力。”二娘夸了一句,原来看到郑朗几个好哥们,以为儿子很用功,自从两个小家伙来到后,才知道不是。这天下间肯用功的少年很多很多……包括儿子的这两个学生。
郑朗也不辨驳,但心里说道,不是很多很多,同样是很少很少,若一个个学子象他们这样玩命,别的不说,估计自己两个大舅哥连解试都拿不下来。
二娘又将长袍拿起来,比划了一下尺寸,说道:“做得好,你倒手巧。天就要凉了,是要替他准备几件厚实的长袍。改几天,我去买几件皮革过来,你试一试,替他缝制两件裘衣。他从南方来的,在京城只呆了一年,大约不适应北方冬天的寒冷。”
“谢过二娘,二娘,几个娘为什么心这么好?”朱儿大着胆子问。
几个娘娘让她说笑起来,大娘说道:“傻孩子,咱家也不缺什么,你与王家小三郎在我家了,怎能对你们苛薄,还有啊,你别顾着王家小三郎,自己也替自己缝制几个衣服。过几天我给你送布料去。”
郑朗心中叹息一声,想到,这样也好,马上就要开始了,于其说是满朝君子党,不如说他们一个个身上带着戾气!并且这些大臣多是象王安石,甚至远不如王安石这样贫困家庭出身的子弟,更加严格要求自己,也严格要求……别人。又学范仲淹的道德,结果学得四不像,道德有了,但暴戾之气同样有了。
王安石与司马光也有这种情况,看看在几个娘娘的慈悲为怀感化下,能不能好一点。其实什么也不要做,只要将这二子扭转到正常的轨道,就是对老太太与小皇帝的最大报答。但无法说出来…………将第二幅长轴拿到范宽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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