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未必,若是原来的郑朗,恐怕又要动小刀子。此郑朗根本就没有喜欢过娄烟,何来怨恨的情绪?若喜欢,郑朗有时候也会很小心眼子的。也不会象现在心平气和。
捻着胡须说道:“小郎,老夫看到你长大了,心中很欣慰。唉,我那个兄台啊,过世得早……”
别以为他在作伪。与原来郑朗的父亲,俩人感情很深。若不是因此,早回了这门亲事。不过真回了,此时才让人贻笑大方。
郑朗沉默不言,总之,对这个岳父还是很敬重的,是一个好长辈。
丈母娘出来了,端茶倒水,一切如郑朗所猜。
其实她就不当出场的!
郑朗的好心情一下子让丈母娘的殷勤,弄得烟消云散。
崔有节看在眼里,上次没有注意,若这次再不注意,这个知州也别当了。但他说得很巧妙,先是问:“某听说你收了两个学生?”
“算半个学生。”
崔有节没有辨,他不知道郑朗对两个小家伙的忌惮,而是认为他忌惮别人说闲话,毕竟朝廷是不鼓励官员公开收学生的,并且郑朗又小。不揭破,又说:“你自己学业要紧,又要为太后作画,又要分心,终是不大好。”
“偶尔与他们交流一下,太后的画我画好了,背景让范翁在画,以后安心学业。”
“那就好,某听说那两个小子很聪明?”
“嗯,”郑朗想苦笑,若这两小子不聪明,全大宋也找不出几个聪明人来了。要么再往后,四川的另一个孩子。
“司马家的小子,某也听说过,自幼聪颖过人,没有想到司马府尹居然舍得将这小子交给你。这也是你现在薄有名声,若是以前会不会?这才是人情世故……夫子曰,唯小人与fù人难养也,fù人之见,别记在心中。”
郑朗看了看还在一脸茫然的丈母娘,又看了看意味深长的老丈人,乐了起来,拱手道:“泰山之言极是。”
崔有节又道:“今年你大哥与三哥也要去京城。”
这里很有意味的,不是讲我家大子与三子,改成了大哥与三哥。但省试还能难倒这个小女婿么?那也对不起他的名声了,只要中了省试,两家的约定也就实现。
所以称呼改了过来。
其实背后还发生了许多故事,但崔有节被自己几个孩子瞒住,一点也不知道。只知道三个儿子见了京城,见到了郑朗,女儿害羞,没有见到。其他的,要么知道女儿送了一些小礼物到了郑家庄,至于郑朗带的话,环儿只告诉了崔娴,几个哥哥都不知道。更不要说崔有节了。
郑朗也不说,真不行,以后慢慢调教,总比调教两个学生,要相对容易。就当自己是这个苦命。不过想到了大舅哥,心中好笑。这考了几次啦,从十几岁就考,考到今天,快考成了科考场上一根黑乎乎的老油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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