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他……他说过的法度,度啊。”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面最清楚,郑朗平时又懒得说,崔有节对这个女婿姓格不能完全了解。好心是有了,做得很失误。崔娴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但感到很不好。
崔有节沉思一会儿,说道:“娴儿,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爹爹,做得太过,不是好事。”崔娴还有其他的考虑,不仅是这件事,自己母亲给小丈夫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前年自己使了一个小姓子,去年自己持才过傲,似乎当时这个小丈夫也很不满意。若是父亲的举动,再让这个小丈夫不满意……她打了一个冷战,那可是连八大王都敢苦思积虑坑一把的主。不但坑了,是怎么坑的,至今许多细节,她都没有想明白。这也能想明白,那才是见了鬼!
有可能象外面传言那样,姓格温润似玉,但若让他下定决心,同样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中的!
崔娴又说道:“爹爹,且这些年来,两家有没有密切来往?”
儿女亲家是什么样的亲密关系?但两家来往是不多,比如大哥二哥成亲,大姐二姐出嫁,郑家来了人,派一个老仆到来,送了贺礼,可是几个娘娘一个也没有来过。原因有很多,几个娘娘是妇道人家,还是寡妇,不便出远门,早几年郑家在中落,崔家有钱有势,几个娘娘更不知道如何去打交道。后来家境看似好了,只能说是看似,不是儿子始终没有通过省试吗。对崔家几个娘娘有一种仰视感。
崔有节是朝廷命官,也不大好出自己管辖的州县,妻子市侩,唯恐她做出什么丢脸的事,所以宁肯几个儿子与郑朗交往。长一辈的,除崔有节那一次冒险从孟州到郑州外,也没有到郑家看过。严格说,那一次也不能算是一次友好的往来。
不但如此,连父亲让两个哥哥与小丈夫一道去京城,崔娴都不同意。这是省试啊,何等的重要,可以说一生的命运,就在于这一考上。可她是女儿,又不大好说……崔有节渐渐醒悟过来,问:“你到郑家去做什么?”
“孩儿也不知道,见机行事……”
“这样吧,你带一些礼物过去,就说去郑家学一学向那些织女们学一学刺绣。”
“爹爹这个主意好。”
“好什么……”崔有节摇了摇头,自己也老了,考虑事情看似很周全,却不如当年。不知道自己闹了这个乌龙,女婿心中有什么想法……崔娴去得还是迟了,郑朗与她两位哥哥已经离开郑家庄。倒是几个娘娘亲眼看到儿媳妇如此漂亮,一个个开心万分,差一点将她当作宝贝供了起来。
……结果大出大舅哥的预料,没有多说,郑朗说道:“动身吧。”
大舅哥将他拦住,悄声问:“不是……”
“动身,”郑朗不解释,冷肃地说了两个字。也非是温和,此时他的声望、城府涵养,一旦动怒,即便是大舅哥,也有些发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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