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来到京城,郑朗对两位舅哥说道:“你们去严家客栈,房间替你们订好了,我去看望一下知曰大师。”
两个舅哥不好阻拦,人家与知曰等于是师徒。
带着江杏儿与四儿,两个学生,来到知曰所在的寺庙,扣了扣门,小和尚将门打开,欣喜的说:“我家师父今天还念叼郑施主呢,没想到郑施主就来了。”
然后惊喜的进去禀报,一会儿大和尚迎了出来,看了看,道:“小施主,为何带两个俗人过来。”
两个小家伙的事,知曰同样听说了,虽承认有才气,可是感到他们攻击力太过强大,所以称为两个俗人。两小对视了一眼,是老师的老师,司马光摇了摇头,那意思要尊重,不能虐他。
郑朗被两个学生的小动作弄得很无语,道:“大师,雅人中也有俗人用雅名冒充之,俗人中却有一些人行雅事,我这两个学生,正是俗人中最雅的人,他们未来,未必是你这个小小禅院能装得下的。”
也没有理他,径直进去,然后对宋伯与江杏儿说道:“你们到街上买一些衣被过来,这几天,我们就在这里住下了。”
大和尚抗议也没有用,郑朗强行来了一个鸠占雀巢。知曰被这个无赖的学生气得跺脚,不过当郑朗从行李里拿出几十本琴谱时,大和尚什么怨气也没有了,眉开眼笑的跑到一边翻看琢磨去。几个小丫头看到他的样子,一个个被逗乐起来。
四儿,以及两个小三的三个小婢开始收拾房间,郑朗说道:“司马三郎,王三郎,我带你们去拜见一个人。”
“谁?”
“冯侍郎。”
也就是冯元,两个老太太陪葬永定陵,冯元作为监护使扩陵,同样碰到了地下水。但与雷允恭那一次不同,邢中和警告过的,很有可能会碰到地下水,雷允恭还强行挪动陵墓,所以罪有应得。就是那一次也不能完全怪雷允恭,他本来用意同样是好的,宋真宗仅有一个子孙,想迁一个好坟地,让小皇帝以后多子多孙。然而就中招了。
那次于其说是坟出了问题,不如说是政治斗争的需要。冯元却是一个老好人啊,不行,这一群言官正闲复蛋痛呢,你犯了错,就是老好人,是皇帝的老师,同样也不行,于是上书弹劾,只好罢翰林学士,知河阳府。
倒是因为司马光说了王曾的事,小皇帝才想起我手下还有这个好臣子,于是提前一个多月将王曾从天雄军调到河南府。王曾听到冯元的事后,心中略有些不平,在洛阳上了一书,说冯元是东朝旧臣,不宜以细故弃外。也就是说冯元是东宫的老臣,仅因为一些小事就将他贬到外地,处分过重了。关健是没有人给小皇帝台阶下,有了,小皇帝立即十分高兴的将冯元召回来,为翰林侍讲学生,迁礼部侍郎,知审官院。还有另外一个人,刘处果然如郑朗所猜,贬到宋州任宋州知州去。
他,是不会有人替他求情的。
冯元刚回到京城没几天,溜达了一下,回到京城,这个忠厚的长者,让这群言官吓得都不敢说话了。
听到郑朗前来,将中门半开,迎了进去。
参见后坐下,郑朗指着两道:“冯侍郎,这是司马三郎与王三郎,天赋很聪明,我指教吃力,又没有办法抽出空,郑州州学的几个先生更没有才学去教,于是将他们带到京城,叼忧冯侍郎。”
冯元知道,听到让这两个小家伙叼忧自己,冯元吓得一哆嗦,立即说道:“郑解元,某也没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