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郑朗是宋朝子民,应为宋朝出力。况且赵祯对郑朗如此器重,郑朗更应当主动替赵祯分忧解难。
可是这个命题太大了!
一个国家的节流开源,近一亿百姓的节流开源!只要轻轻一动,就能牵涉到多少人家的利益?
郑朗也反复考虑过王安石变法一些得失,某些变法进行一些改良,还是可以推广的。关健能不能说!无论怎么变,象吕夷简他们这些保守的大臣多是反对,然而对于范仲淹这些jī进的大臣来说,有可能是在长夜漫漫里看到了指明灯,能无限的将它放大,肯定执行不下去。可是自己却成了什么?将会成为一只皮球,吕夷简他们一脚踢过来,范仲淹他们一脚踢过去。
就是那样了。
无论小皇帝怎么恳求,也不会帮助了。能帮助,但不是现在这个时候,一无声望,不是眼下这个声望,远远不足!二无资历,三无地位,四无党援,非是吕惠卿之流的党援,那是自找死路。眼下不能说,只要说出来,比皮球还要惨。
所以对江杏儿说了一句:“到长庆楼订一桌酒席,我马上就回来,辨叔兄台,也劳烦你去长庆楼稍等一会。”
东宋门外仁和店、姜店,州西宜城楼、药张四店、班楼,金梁桥下刘楼,曹门蛮王家、rǔ酪张家,州北八仙楼,戴楼门张八家园宅正店,郑门河王家,李七家正店,景灵宫东墙长庆楼,等。都是东京最有名的酒楼。
郑朗这样吩咐,可见他有没有打算深说?
进了皇宫,眼睛扫视一眼,插了这么多次的脚,认识更多的大佬,除了几位宰相在。还有范讽这样的重臣,毕竟财政是三司使的主要职责所在。
一一见礼,无奈,在座的那一个人都高了他一千尺、一万尺。
赵祯和颜悦sè地问道:“郑解元,此次省试如何?”
“禀陛下,臣不好说。”
“何来此言?”
“非是臣说好就会好,说坏就会坏。”
等于没有回答。但小皇帝看了看他脸sè,不是很失落,知道有了,道:“朕派了黄门将你迎来。辛苦了你。”
“陛下,臣不敢。”
“你坐。”
郑朗老老实实坐在下首。
“昨天朕与几位宰相说起节流开源之事,朕忽然想起,你上次言之未尽,可否将它一起说出来。”
言之未尽?难怪小皇帝惦念着自己。郑朗后悔自己插得太深了,因为感谢小皇帝的信任,自己说了太多与自己身份不相符的话。道:“陛下,之所以言之未尽。是臣没有考虑好,不能对陛下说出。”
“也无妨,你说出来之后,让诸位相公商议一下,进行补充。看能不能执行下去。”本来财政因为去年的大灾折腾了一下,很是紧张,再听到郑朗说有可能还有灾害,小皇帝心中很紧张。病急乱投医,正是他现在这种心态的最好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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