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算一点,平均每一个朝廷命官一年最少要花掉朝廷七八百缗钱以上,还不包括职田等隐形收入,冗出五千名以上的官吏,意味着什么?皇宫里所有的人不吃饭不穿衣服,也省不出这个钱来!
其他的十议多是如此,小皇帝偏偏没有看出来,一想是啊,为什么郑家子科举时自己担心,真有很大偶然性的,于是又下了一份诏书,诸科举人应举者,不问年龄,许特奏名。只要考过七次,就可以另考一下特奏名试,实际上做做样子的,只要答案中平,全部会录取。
这一份诏书下达,举子心情可想而知,自己只考了三次四次,那不要紧,考就是了,有一次考一次,就算三年考一次,七次不就是二十一年,从二十岁考,四十一岁时自己还活得好好的,那么就有做官的希望。
听到前面的欢声雷动,两小与严掌柜的孙子严荣也从后院跑了出来,司马光好奇地问:“诸位兄台,发生了什么事啊?”
郑朗这三个小学生走出来,很瞩目的。
崔家二郎正坐在这里,也谈了谈,也没敢将郑朗指点考官性格之事说出,可其他的两个舅哥全部说出来。诸位学子闻听后嗟叹良久,已经受益良多,仅是指拨了一下,两个舅哥就高中了,这三个小家伙每天带到身边,并且其中两个天赋过人,最后能让郑家子培养出一个什么怪胎,不敢小视的。
一个举子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司马光道:“王三郎,你看。”
“国家越加冗费。”王安石摇头。受郑朗影响不小,考虑事情不成熟,可眼光很长远。又说道:“而且规矩一定,以后再想矫正很困难。”
“王三郎,你们说的是什么啊?”一个举子好奇地问。
“国家每年养了许多冗兵与冗官,这一来,你们高兴了,冗官更多了。”王安石不客气的说道,一时半会郑朗也磨不掉他的锐气,况且郑朗也不想磨掉他的锐气,包括司马光的腹黑,何必要磨?只要矫正他们的思想,那就很好了,让王安石不锐利,让司马光不腹黑,那成了什么?
诸位举子不作声。
然而许多举子很汗颜,你们这才多点大,研究国家的国政做什么?果然是能将范讽说得痛哭起来的牛人。
司马光低声在王安石耳边道:“点到为止,不能多说,毕竟千万举子受益,若因为你一言使陛下将诏书收回,会有几万举子痛恨省元,我们还是学习观摩啊,这时候别惹事。”
“是,”王安石不作声。
两小不说话,诸位举子又再度高兴起来,高谈阔论,刚才王安石的话多少给大家留了一些阴影,没提开恩科的事,可谈的事多啊,比如京城的八卦,或者诗文歌赋。就在这时候,三十几个大哥闯了进来,其中一个人揪住了一名店中的伙计问:“蔡州崔知州家的三郎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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