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夷简面无表情,心中已在狂笑,说得好,郑家子!
政见肯定不同,不过他与郑朗没有严重的冲突,等到郑朗成长上来,对他构成危胁,自己早就老啦。然而将最出色的儿子托负给他,就需要郑朗有一些名堂,不仅是学问。
范讽又气得身体发抖,嘴中喷白沫。
但辨不得!
这句话有两个关健,第一个关健你别要提什么三司使,在俺眼里一文不值。很狂是么?天下间确实有一些人,虽很少,可他们就能有资格说出这句话,比如知曰师兄弟,再比如郑家子。
人家真的无所谓,而且郑朗朋友并不多,但结交的正是这一类人,比如知曰,比如卫中正。或者与他自小长大的那七个狐朋狗友,贫贵不移。
没有三司使这一身份,那么只好讲长辈与晚辈。
赵祯也在琢磨,慢慢反应过来,你一个若大的三司使,拥有多少资源,可他们拥有什么?仅是略有学问,唯一后山仅是自己,可为了避嫌,郑家子还不好求之,让他那两个学生怎么办?只能以理服人,咱与你讲道理。
他是这样想的,却没有想到郑朗将孟子这句话搬出来,攻击力有多大?
郑朗又说道:“陛下,此事须趁早处理,只有两小儿胡闹,如今……不是很好,国家还有那么多大事,为两小儿真的很不值,以后臣会严加管教他们。”
还可以继续对范讽再次象二小那样发动一次次攻击,可没那必要了。再说,着相啦!
郑朗内心深处对二小这样做也很不满。
必格仍然固执不化,让他担心,也让他不满。
攻击力太强,自己知道的,又以自己为后山,给了他们胆量,不是说不好,官场如战场,当真象张士逊那样?就是赵祯老师的身份,进入两府后,除了做和鼓外,还能做什么?可及早的暴露出来,对两小以后前程会有影响,郑朗不满。
自己与王安石、司马光若配合得好,威力有多大,自己很清楚。可那得在二十年、三十年后,各人有了资历、有了地位、有了名气,甚至人脉、学问等等后,这种威力才能发挥出来。眼下实力很单薄,看一看坐在这里的两个大佬就知道了。这件事,无疑成了两位大佬拉锯战的一个新据点。何苦!郑朗不满。
至于状元,自己不争,靠范讽就能将自己状元拿走吗?不要忘记了,范讽同样有许多敌人,明处就有庞籍、吕夷简,一上一下,范讽很不好受。庞籍是什么人,后来演义中庞太师的原型!第二个小吕夷简。因此二小这一争,是谓不智。主动去争,落了下乘,是谓不谦。范讽好歹是朝廷大佬,一次次羞侮,是谓不恭。郑朗更不满!
可是二小的苦心,自己得理解,他们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这才冲动的。
并且这样做一做,也未必全是坏事,有了范讽作例,以后敌人会少一些,不然木秀于林,风必催之,不争无穷无休的攻击随之而来,自己不怕,可终是不好。对自己是很有利的,但对两个小三子不利的地方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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