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得象犯下了错识,几十个殿试考官不会再犯下他的错识,认为郑朗会是什么激进派之流,又看过他的省试卷,其实心中都有数啦。大约就是。初考官哪里搁在第一的,夏考官哪里还是搁在第一的。
赵祯看到后,淡淡飘过,省得又有官员说闲话,自己要避讳的什么。自己不去提,是诸考官议定的第一,还有什么话说?然而到详定官这里出现了一些小变化,搁在第三。
也未必猜得对,但几位考官心中有数,估计就是它了。为了避讳才这样做的。
赵祯正想找一个借口呢,在吊真卷之前,将名次决定下来,争议会更小。过了两天后,他来到这里,却发现这份卷子又跑到第一上。想问,又害怕着了痕迹,未敢问。大约原因知道,自己说了一说,几位考官心中感动,在避讳与德艹之间,终于选择了德艹。但这些考官心中也没有底,一切要等殿试榜出来,才能知道。
过来看了看,这一回正大光明翻卷子,几位考官所决的名次应当比较公平,但那一份卷子继续高高呆在第一的位置上。
回到皇宫,批阅了一会儿奏折,对阎文应说道:“若郑家子真的高中状元,朕是不是需要避讳?”
很正常的心理反应,若几位考官真将这份卷子打下去,放在第三第四,他又不甘心。可一直呆在第一的位置上,他心中又犹豫不决起来。
阎文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嚅嚅道:“陛下,为何改变主意?”
“范讽之谏也不是一无是处,如今郑家子风头是疾了一些。”
“陛下,售玉砸之、脸俊割之、德高污之,对否?陛下,如今你为政仁爱,臣下兢兢业业,奖罚有序,臣子才愿意为陛下竭忠效力,奈何真以才佳德优而避嫌乎,与砸玉割脸污德同是一理也,陛下三思。”阎文应朗声说道。
考官说主明臣贤,倒也不假。
朝堂上发生许多不好的事,但那一朝那一代没有发生过?总体现在朝堂“正风”压过“歪风”,官员皆着重道德修养,连吕夷简在没有被范仲淹他们重重攻击之前,所做所为,除废后这件事外,也在刻意使用温和的手段。
风气比较好。
在这种大风气的薰陶下,这个太临犯了邪,开始学习那些直臣,“着重”培养内心的道德修养,于是做了后来那件事……此时他绝对没有任何私心,所以答得很理直气壮,一脸正气。又说道:“这样的臣子,陛下想重用之,奈何又污之,奈何又要打压,陛下,你想将国家带到何方?况且陛下没有年老,就想学唐明皇?”
“……”赵祯让他问得语塞,过半天道:“你也是一个好臣子,朕知道啦。但朕想到一件事,史上却有一个很小的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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