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条件也跟来,肥料。
郑朗鼓励百姓养猪,养鸡鸭鹅,是副业,改善生活,还有一个就是肥料。没有化肥,只好用草木灰、畜肥、绿肥,以及豆类轮耕补充地力。其中的畜肥占据着主要作用。
经过三年风吹日晒,翻耘出来的耕地也到了最好时光,不是新圩地力最足,有一个日头粉化的过程,地力最足的是三年后到十几年的时间,再长,过度耕种,肥力渐渐拨尽,又不及以前。
从去年冬小麦油菜起,就开始长疯了。但冬季作物,在这时不占主要地位,价贱,产量又低。主要还是夏季作物。水稻渐渐长起来,开始疯长,长势之旺,让其他诸圩眼红。
有的百姓就说了,知州,你不能偏心哪,交种子只交给祐民圩一个圩百姓。但知道郑朗要离开,一个个舍不得,说得很含蓄。
因此郑朗带着几个官吏过来亲自看一看。
下了船,来过多次,严荣高兴地在圩埂打了一个滚儿。不但是千里碧堤杨柳,还有草,不让百姓放牧,不管草长成什么样子,不要打它的主意,这是害你们自己。但长得很长时,可以用刀割回家做青饲料,只要根部不得破坏。
都是勒碑于圩堤的州令。
正是如此,很好的保护了圩堤绿化,如今景民与祐民两圩全部长满了绿色的青草,与高大的碧树遥相呼应,成为圩区最亮丽的风景线。
杨察踩了一下松软的青草,感慨道:“郑知州,每当我踏了圩堤,就想到《与陈伯之一句话,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
郑朗没有说话。
风景不是很看重,若有更好,是保护圩堤。还有更长远的,水土流失。忽然又抬头看了看南方,赵通判临行前,有一样东西郑朗没有说,就是油烟墨。
此时徽墨未起,墨主要产地还是在北方,并且是松烟墨。相对于北方脆弱的环境,南方变成产墨地,受影响会小一点最后却没有说。
有些私心的,对圩同样十分害怕,破圩会早迟发生,一旦遇到特大汛期,圈了这么多的圩,水位从流开始就一直被抬高,必然会破圩。而且各州不可能做得象自己这么细致。即便破,在得到足够的收益之后破掉几圩,自己不会被言臣找到把柄。不但要保留足够的河道与湖泊,对环境保护也要重视。
是他心中的秘密,不会说出来。
走堤岸,制止都没有用,许多入家还是种了双季稻。这个稻种郑朗一直没有培育,百姓太苦,太耗地力。包括多种套种,他也不教。不值得,在没有足够肥料养地之前,必须让地力休生养息。连蔗地也是,一旦种过蔗地后,郑朗下达州令,冬夭翻耕酥冻,再种豆子,种完一季豆子之后,再种紫云英,然后种庄稼,再换回来载甘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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