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十二名美妓就是两个船夫,再无他人。要么船艘中间摆着一些果酒。
“这是何意?”张从革狐疑地问。
“她们是我们替两位转运使准备的婢女,让她们shì候,过了今天晚上,属下们会派人将她们接到苏州去,属下在苏州准备两处宅邸,这是屋契。”说着交上来一个锦盒,递到江钧与张从革手中,知趣的离开若在杭州,江钧与江从革万万不能收的,但在苏州,苏州的尹知府,不会象郑朗这么不识相。也可以不收,但随着诸盐仓官退下,画舫已经摇走,不如先乐一乐。
一会儿乱成一团。
这时一艘渔船摇过来,从渔船上跳下四个少年,两个壮汉。
船夫警觉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
没有理他们,六人直接闯进舱内,江钧与张从革差点气昏过去,咱好歹是也是一个转运使,不是小猫小狗,什么人都敢开罪我们了。
急忙地穿好衣服,喝道:“你们是谁?”
“我们是郑知府的四个学生。”
又是郑朗,江钧再次喝道:“你们好大胆!”
“为国为民,为何不敢大胆?”王安石从容答道,眼睛往舱里扫。
江钧准备再喝,忽然想到他们的背景,一下怂了。
后世拼爹…这时候也拼爹,范家兄弟的爹职与他们平起平坐,然是君子党的带头大哥,远比他们有声望…另两个学生虽稍差一些,也不差,少年时的王安石训斥范讽就象训小孩子似的,那是三司使,自己仅是转运使,算什么。另一个人的爹不是李刚,可他的岳父却是陈执中。
想到这里,江钧气得捂着xiōng口说道:“你们太不象话了。”
他说这话根本不起作用。
此次郑朗就未打算按理出牌。王安石扫视一下…终于看到那个锦盒…走过去将它打开…说道:“江转运使,张转运使,这是什么?”
江钧与张从革一看汗就滴了下来。
里面是屋契,但不止屋契,还有两张存据,苏州一个钱柜的两万贯钱的收条。
贪墨在宋朝官场也有,连赵祯几年皇帝做下来,几乎也默认此事…没有办法根治,只要不做得过份,几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看如何操作…若是借事闹将起来,当初的王钦若,前几年的范讽下场人人皆知。两万贯数目也比他们二人犯事的数量大了几十倍。
张从革说道:“我们也不知道,是盐仓官吏送的,送了他们就离开,我们还没有打开看。”
“你们还想推卸责任?”
“随你们怎么说。”
“那么这个锦盒可不可以让我们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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