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定会转告。”一人沉声道,说着,将伞柄一抽,伞柄居然变成一把犀利的细剑,在一片雨幕中,细剑闪着妖异的光芒。
“好精巧的设制,”吴畦南失神的盯着它看。
“好大的胆量。”
“胆不大,我也不想死,但这几天盘算着,你们必定会杀我,虽留恋世间,不能两全,只好死,请动手。”吴畦南闭了眼睛。
“对不住了!”说着,细剑刺向吴畦南的胸口。
忽然两声弦响,两支冷箭迅速射来。
……
燃的是巨烛。
郑朗不会吝啬地用油灯,在此他态度与岳父一样,奢侈的事不会去做,但也不会刻意做伪。
家中的收入加薪酬,一年有一万五六千贯,为什么过着穷酸的生活?
烛光跳跃一下,郑朗落下一子。
富弼道:“为什么要在这里落子?”
“无子可落,走一着闲棋。”
“我有子可落,”富弼笑道。两人棋力相仿佛,皆是半斤八两,对了两局,各胜一盘。但富弼胜的一盘是赢了八子,郑朗胜的一盘赢了两子。不是比弹琴,儒学,画,富弼信心爆满。
随着两子落下,双方各走了十几着,技艺差,想长考大约不能,所以子落得快,吃过晚饭起,居然只用了一个半时辰,下到第三盘。
门房走进来,道:“门外有一女子扮作男装,说要求见郑知府。”
“让她进来。”
一个二七少女带了进来,十四五岁,长段儿还没有长好,可是国色天香,虽穿了一身儒衫,也遮掩不住她的清秀姿色。
拿着一枚黑子,看着她,郑朗问:“你是什么人?这么晚见本官有何事?”
“小女子乃是盐仓主薄的长女。”
“你就是吴畦南那个漂亮的女儿。”
“是,不敢说漂亮。”
“不用作谦,我听说过,当初为了娶你,冯家花了三千匹绢,以及其他的,计达万贯的聘礼。”
“郑知府,不提冯家,请郑知府救我爹爹。”
“今天难得我与富通判下几盘棋,说这些,俗了俗了,娴儿,你带她下去休息。”郑朗又落下一子。
“郑知府,请你答应小女子,小女子愿意作牛作马侍候郑知府。”
“吴小娘子,这话不妥啊,你虽未婚嫁,但订了亲,怎么侍候我?”
“冯家,他,他……”
“看来你受了刺激,言语不清,真不行,你坐在这里息一会儿,等想好了再说。”
“我……”
“不用我了,你听一听,后院那些唱戏的是什么人,她们一个个姿色也很好,也想侍候我,但这个艳福本官却不解风情,更不要说你订了亲,争议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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