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供给点本身也有存在的意义,有了供给点,不需要在船上挪出大量空间,存放粮食菜蔬,甚至郑朗隐隐感到它还有其他更重要的意义。在宋朝内敛的政策下,没有多想。继续说道:“可我担心百姓不愿意前往,又不可能每个百姓一年都会给几百贯薪酬,那样的话,成本太高,朝廷有可能得利少,各个大户也同样因为利薄,不会踊跃参与。你替我想想,有什么方法。”
这次仝明表现很夺目,郑朗想不出他策,于是对仝明说了,看仝明能不能想出什么歪主意。
“南方有消息了?”
“那有那么快,我在杭州只有两年时间,必须将所有事务安排,或者未雨绸缪,不安排也要做好准备。”
“不给薪酬,怕会很难。”
“所以我才问你,不过不急,你先回家休息,此案你为我立了大功。”
“郑知府,你答应我了?”
“不答应你怎么让你去郑州,但你那个暗、yīn我不喜,除非对付元昊与契丹。”
仝明正准备离开,富弼急匆匆地闯了进来,说道:“郑知府,韩琦提审宜娘。”
对此富弼略有些不满,宜娘的才艺让富弼怜惜,而且此事传扬出去,终是不美,连续地利用了两个nv子破案,中间还牵连到感情因素,不是君子所为。郑朗名声受损,他做过帮手,名誉也会受损。
“我们过去看一看。”郑朗说完,立即动身。
半路上富弼说道:“为什么她没有想明白?”
郑朗皱了皱眉头。
“难道韩稚圭回来太快?”
郑朗还是没有回答。
两人来到公堂,韩琦心情不高兴,审问宜娘,宜娘不回答,也用了刑,虽是竹条子,夏天衣服单薄,细皮嫩ròuchōu下去,被竹条子chōu出一道道血痕。
“韩知谏,停下。”
韩琦吩咐人停下行刑,问:“郑知府,富通判,怎么你们赶来?”
郑朗没有回答,盯着宜娘喝道:“本官给你的那块方帕呢?”
“在坊中。”
“为什么不去找存身之处?”
“奴婢辜负了知府的好意,奴婢……你们将奴婢杀了吧。”
方帕是普通的越州绫帕,但郑朗前面又说了许多佛法,再与这个越州寺绫联系在一起,意思是让宜娘通风报信后,赶快做尼姑去。做了尼姑,成了出家人,又不是她一个人犯,韩琦不好再审问,宜娘也就躲过这一劫。否则她做为张大亮最亲近的人之一,又替张大亮做了一些事,关健的通风报信,韩琦必然会审问。这两件案子最后会从宽判决,但无论怎么判,也会杀死一批重大人犯,作为重要的帮凶,韩琦将宜娘判决死刑,也不过之。这就看韩琦对郑朗会抱有什么样态度。对郑朗有好看法,会审问宜娘,可不会着重审问。对郑朗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必然不放过宜娘,以便让郑朗难堪。
富弼始终不是很相信的,然而郑朗对韩琦为人太清楚了,郑朗也无所谓,韩琦想做文章让他做去,至于什么君子的更不在乎。可那样的话,宜娘必死无疑,于是郑朗在离开时,给她指了一条退路。这个行首心静下来,做尼姑也能过一种平静的生活,心静不下来,此案一过,可以再度还俗,依然是以前的名妓。
听了她的话,富弼与郑朗同时蹙眉头,富弼叹息道:“你是何苦来哉,张大亮逃走时,有没有带着你一道逃跑?虽心痴,也要看痴得值不值?”
郑朗苦笑,看着韩琦说道:“张大亮的事,我会给你一个jiāo待,她只是一个被张大亮利用的苦命nv子,又犯了痴心疯,不要为难她了。至于此案,我没有全部对你说,也是害怕眼线众多,泄lù出去。再说,朝廷让你们来查sī盐案,但东海命案我还没有了呢。”
不知道韩琦有什么样的想法,郑朗这句话也很强硬,不要以来你们来了,要我jiāo出案卷,我就jiāo了,要接手案子,我就让你们接手。可我若是咬定东海命案,张大亮一案,你们有权利过问,我也有权利过问,那么我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走着瞧,更不指望我会配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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