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说公的理,婆说婆的理,双方开始吵了起来。
赵祯让他们吵得头痛,问吕夷简:“吕卿,你有何意?”
“陛下,臣刚要想奏,延州庞籍送来一份奏折,才到京城。”
“是什么奏折。”
吕夷简从怀中掏中一本奏折,奏折上庞籍说得很详细。先是郑朗写信通知他,西夏主力很有可能中计,前来入侵泾原路,那么西夏东侧兵力必然空虚。如何发挥你自己决定。接着便是范仲淹的奏折,他与韩琦商议,提议利用西夏主力军队进入泾原,让庞籍借机将横山收回。这是之前事情的经过。庞籍也去做了,将折继闵与王凯从府州喊到延州商议。这都是不符合宋朝制度的行为,包括郑朗与韩琦、范仲淹不经朝廷同意,三线联合作战,但面对这四个猛人,说一个人可以,谁敢同时弹劾四个?
正准备商议进攻横山的时候,朝廷诏书到了延州。庞籍与王凯商议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于是让王信与折继闵抽调一万骑兵迅速南下,由保安军直奔环州,进入泾原路,进行支援。
至于那个攻占横山的计划不得不放弃。这也是一种典型的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心理。会派出军队攻打横山寨,但不会全力攻打。
赵祯问了一句:“吕卿,估计会用几天时间到达。”
“臣也不知,若是一路有后勤供给,轻装出发,只要三四天时间,便可以进入泾原境内。若是缺少后勤供给,不得不携带许多辎重车,以及护粮队伍,会需七八曰才能抵达。”
“朕知道了,诸卿散吧。”赵祯苦恼地说。
烦闷地回到后宫,不仅是为西北战事烦恼,因为他隐隐看到一些更不好的东西。
张氏乖巧地来到赵祯面前,说道:“恭贺陛下。”
“贺朕什么?”看到张氏,赵祯才舒展眉头,露出一丝勉强的笑意。
“臣妾听到宫外的一些事,刚刚卜了一卦,卜得师卦。贞丈人吉,无咎。”
“张美人,缘边三臣中范仲淹勉强算是丈人,其他两者皆不是。郑行知年纪更青,何来丈人吉?”
“陛下,郑相公虽不是长者,但是丈人。”
“何解?”
“他是道德君子,自从进入仕途,为国为民,从南到北,无任何怨言。两次战役,亲临前线,出生入死。为使陛下的公主不受侮辱,未来出使契丹。这样的人,岂不算是丈人?”
赵祯被她胡乱地解说师卦弄得笑起来。
张氏又劝道:“陛下,你再想一想,三川口战役打响后,延州缺兵少将,为什么西夏人忽然撤退?”
“山神扶佐我大宋。”
“山神是显灵降下大雪,但也有我朝将士勇敢。敌人弱小,只是一个小国家,不敢深入。渭州有没有失,臣妾不知道,但知道这一战打下去,我朝固然受损失,西夏损失更重。又是郑相公刻意诱他们来犯泾原路的,此战必胜。所以臣妾恭贺陛下。陛下是皇帝,不仅关心天下黎民百姓的现在,更要关心天下百姓的未来,大宋江山的千秋万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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