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直指横山。
如果不考虑到契丹,郑朗也想拿下横山。
一旦得到横山,西夏境内将会彻底暴露在宋军攻击之下。
应当来说,范韩二人想法还是不错的。
又说议者说兵不可久,久则民困而财匮。不然,争胜逐利之师,有巧迟拙速的变化,如其外御四夷,则自古未尝废兵,以山海之利皆归边用。况且边城垒今春即将修筑完毕,兵民力役,自当减罢,每年夏秋之交,军马可以抽退数百里就食粮食。又有三白渠之供粮支持,足省入中之费,减少运劳之苦。西事已来,三年塞下,曰劳月忧,岂不想和平?但西贼变诈,恐朝廷处置失宜,他时悖乱,为中原大祸,又岂止今天之边患?
这是范仲淹与韩琦共同起草的奏折,很长。
范仲淹偏和,韩琦偏战,于是成就这篇十分理智的奏折。
大体意思与郑朗想法差不多,和可以,但不可不防,也要看怎么和,切莫草率议和。
但他们对契丹出兵西夏也没有抱多大希望,否则又要换一种想法与写法。
余靖随后进言,最好不如不和。
梁适去契丹,契丹人派使西行,意气自若,自言指呼之间,使元昊听命。元昊必不肯称臣,契丹之威丧气于西羌。如果我朝私下与西夏结和,契丹怪罪,二鄙受敌,其忧更深。不如不和,契丹不能使西夏屈服,又有什么理由来责怪?那么是战是和,我朝掌握着主动权。否则欲速成和好而屈名份,天下共耻,还会让契丹生气,受困于一个小小的弱夏,以后契丹有无理的要求,更难以应付。虽强兵在境,惟血战而己。
只有继续战争,才是唯一的出路。
田况上书说了另一点,议和可以,西界派使想入阙,可是名份未定,止称元昊使人,则从勖不从。若以伪官进名,则朝廷开不臣之礼。宜令从勖就呆在驿馆里,两国商议。
除非象郑朗那样,不顾规矩,几乎将杨守素半押着至京。那是元昊想麻痹郑朗,如今上升到国与国的高度,将贺从勖脑袋瓜子砍了,他也不会同意的。
郑朗此时正忙得焦头烂额。
大规模的筑寨,还要移民,重新屯田,将原来的屯田交给当地百姓之手。
不求屯田之利,而求屯田所出产的粮食。一旦求利,将士必不舍,屯田出产不高,又阻滞了屯田面积。实际只要陕西自己出产粮食,满足供给,已是获利,但不是将士获利,而是朝廷获利。
大规模的让当地的一些羌人蕃人耕种,也能拉拢一部分蕃子的心,还利于民族交融同化,增加他们对朝廷的忠诚度。
看到效果,范仲淹与韩琦也在做着尝试。
关健还是三白渠,看到三白渠就要成功,叶清臣再度被调走,换成田况担任新的陕西转运使,主持三白渠事务。是谁不要紧,主要还是为了求这个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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