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起预防作用,郭孙二人离开寿州,这些大户们即便能使所有贫困百姓与佃农低下脑袋交出分田,但能否迫使知县低下脑袋将田契逐一修改。这个知县不想做官不成?
不是无懈可击,对此郑朗很理智,比如宋孝宗治理南宋,看到仓法糜烂,但民间一些商人与百姓自发结成社仓,以备荒年,颇有效果,于是大肆推广社仓。起初是不错的,可几十年后,社仓弊端又起,成为豪强与官吏合伙鱼肉百姓的一座新的大山。
这是无解之题,只能象他在中庸里写的那样,与时俱进,不时地根据事物时政的发展,做出修正调整,不然再好的制度经时间演化后,也会产生许多新的弊端。
还是没有测量,派人到处张贴告示,将诏书以及条令通知,再放松十天时间。并且在朝廷怀柔以及武装镇悳压下,各地义军逐步消灭,也给了郭孙二人一个和平有威信的外部环境。
十天的先礼,随后便是兵了。
其实很多胆小怕事的户主看到风声不对,或者有一些机灵的户主也看到不对,先后报出实田,未测量前便让寿州户册上增出五万顷的耕地。毕竟寿州是一个大州,面积很广,但还有更多的隐田不报。
逐步测量,先后查出九万多顷隐田。实际不止,若大的寿州怎么可能只有九万来顷隐田呢。但事态开始扩大,当地许多豪强争闹,有的不客气,让郭谘直接扔进大牢,一顿笞杖后释放,有几个恶劣的直接流放。于是又闹到京城,其他的州府大户也担心事情发展下去,对自己不利,一起跟着闹。郑朗发下一份命令,让郭谘大着胆子继续查,但要记住四个字,先礼后兵,不能给对方把柄。
既然赵祯提到此事,郑朗说道:“陛下,请再下一份诏书,说明朝廷今年只查寿州一州隐田,以做警告。其他州府的豪强便不会跟着闹事,将纠纷集中在寿州一州内处理。再说希望各个主客不要让朝廷为难,继续隐匿田亩,若是地方官吏行事不公,苛刻于民,可于州府甚至京城来上诉,但不可以再隐匿。事态不扩大,查田一案,自寿州开始,便从寿州结束。若各地主户继续大肆隐匿,使户部户册上田地数量减少,那么明年继续清查,一州两州三州,直到将全国所有州府清查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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