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公著放下笔,说道:“郑相公,我也不解,知道希文他们是好心,但隐隐感到有很多地方不好,今天闻相公语,这才茅塞顿开。是啊,诸君核人过于片面了。”
“你记,勿得多言,现在你乃在学习当中,诸事与你无关。”
“喏,”吕公著老实的重新做记录。
“什么叫改革,说句难听的,不管黑猫白猫,能捉老鼠便是好猫。”
郑朗说完,樊月儿已忍不住,将娇小的香躯伏在郑朗怀中大笑。
曾公亮与张方平也忍俊不住,乐了起来。
“你们用心虽好,用心更高尚,但一样未见成效,反而让天下混乱,便不是好改革。但只要看到成效,国家或富或强,百姓安居乐业,受到新法的益处,即便是商鞅法家的变法,也是一次好的改革。所以我说你们动荡一年的变法,还不及一个三白渠。”
五人都不是泛泛之辈,开始沉思。
蔡襄说:“行知,为何当初不说?”
“你们都是属驴子的,不撞南山不回头,去年对你们说,你们那一个人能听进去。”
几人再次扑倒。
“人事改革也是必须的,可怎么去改……我真的茫无头绪,牵连太大。若是其他的改革,可以争其利,再给其利,倒好办些。唯独人事……”郑朗叹惜一声。
作为一个后来人,见过多少对官员改革的制度,什么样的手段都使了。即便是民悳主国家,都不能杜止官员不作为,或者贪墨,这可是封建年代,怎么防范?
还好,因为国情不一样,至少不会出现大量裸官,否则更加雪上加霜。
“这是我最头痛的方面,如何不产生动荡的整治官场?至于其他的,我手中倒有一些想法,抛砖引玉,说给诸位兄台听,现在不必执行,但集思广益,如何实施下去,利国利民,纷争又少,请诸位想想办法,以便着手时,会更加完善。”
说了银行,改良版的农田水利法、矿业二八抽分制、方田均税制、实封投状法(拍卖制度)、河渡钱、裁抑冗官、节裁余费、将兵法、置军器监、以及对科举、法制与教育提出的部份完善想法。
不仅仅是想法,每一条法令如何落实,都提出种种细致的步骤,以及详细的计划,落实后会产生什么样的纠纷,利在何处,害在何处,说得十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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