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朗出了皇宫,心中暗自发誓,以后无论如何,再也不授这个小公主的字。
想抽自己的嘴巴,皇宫本来就是世间最黑暗的地方,自己干嘛一激动,弄出一个守护骑士。
回到家中,家中也在紧锣密鼓地准备。
江杏儿说道:“要么官人,奴陪你一道去契丹吧。”
“杏儿,你们谁都不能陪,一陪我有亲人在,反而会分心。不但你们不能陪,即便朝廷下诏书,让你们去契丹,你们也不奉诏。”郑朗说道。这是必然的事,契丹肯定会这样做,估计朝廷多半不会答应。可有这个贾昌朝在朝堂,就不大好说。想到这里,写了一封信给吴育,隐晦地将此事点出。诸位相公当中,只有吴育敢与这个得宠的贾昌朝斗一斗。
写完这封信,又写了一封信给夏竦。一个人不怕,就怕两人联手。夏竦智商远远高于贾昌朝,说贾昌朝是狼,那么夏竦则是狈,这两人联手,威力无穷。直接不客气地说他做得太过头,当初君子们对你弹劾过份,你做得更过份。但做过了,便当它过去。一了百了,君不可以再犯错。你颇有吏治之才,有这个智慧,将它放在治理国家上面。
不亢不卑,隐隐在示好。
至于其他人,倒不用担心的。陈执中虽与贾昌朝走得近,不会坑害自己。
又安慰了几个担心的母亲。
赵祯在皇宫宴请群臣,观元宵灯会。
席间,请了契丹四位使者,正常情况是四位,契丹太后萧耨斤两位,辽兴宗两位,一个是契丹使者,是正使,一个是汉人使者,是副使。国母两位使者是怀化军节度使耶律洞、崇禄卿石右,辽兴宗的两位是昭德军留後耶律宜、少府监韩运。
韩运便是韩德让的族孙。
韩德让受宠一生,他在临终前,萧太后与辽圣宗母子亲自在床边服侍,喂水端尿,死后,谥号文忠,赐尚书令,建陵于乾陵(辽景宗与萧太后合葬之陵)边上。于是在阴间辽景宗就责问道,媳妇,你怎么让这小子躺我边上?萧太后答道,没办法,我和他睡觉睡成了习惯。辽景帝在阴间大喊,苍天大地啊,我这绿帽子是没法扔了。
然后瞪大眼睛盯着阳间看,自己这个红杏老婆在世间管着,儿子不敢动弹,老婆一死,儿子会替自己出一口恶气吧。喽,没有,继续善待。儿子不争气,再到孙子,喽,还是继续善待,辽景宗在地下气得大口喷血。
这是笑话,真实用意,是利用韩家的影响,继续拉拢幽州汉族百姓的民心。
见到郑朗,几位使者上前行了一个大礼,耶律宜含糊地说道:“谢过郑相公。”
被西夏人杀蒙了头,至今未反应过来。弄得四位使者出使宋朝,脸上都感不到光彩,不由地腰低了三分。
“你我两国乃是兄弟邦和,出手相助,是谓必然,勿用谢,”郑朗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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